亚诺自觉当时应该是將现场清理的很乾净了,也不知道这猫是从哪找来的这根羽毛。
但不论如何,此刻这东西却是很適合用作说服维蕾塔的证据。
“姐姐,你先別急。”
亚诺话锋一转,捡起猫叼来的羽毛。
在蹲下时他以身体遮挡住维蕾塔的视线,用兜里的手帕將一丝血渍沾上羽毛。
手帕上的血是他先前耳朵留下的,当时擦完血后他便直接下楼,没有更换手帕,未想竟成了此刻的伏笔。
“看下这个。”
“这是……?”维蕾塔目光诧异,打量著亚诺起身后,递来的那根雪白漂亮的羽毛。
“圣女大人的银羽雀,它刚在窗头留下了这根羽毛。”
亚诺面不改色道,“上面还残留著血渍,我想,这恐怕是圣女大人向我们发出的信號。”
至於他是在哪个窗头看到的,失踪的银羽雀怎么突然出现了,羽毛又为什么会是这只猫叼过来的……这些杂七杂八的细节亚诺自是不多做解释。
说多错多,谎言说的越详细越容易被发现紕漏,只要拋出的事情足够引发维蕾塔的关注和焦虑就足够了。
维蕾塔心繫子爵安危,自然也没心思考虑那些细枝末节,“那我这就把它交给母亲……”
“可以尝试,但这並不一定是个好主意。”亚诺这次没有阻拦,“父亲带著亲卫队出去,府邸现在內部也很空虚。”
“今夜还长,暗教刚才围堵失败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分兵会让府邸守备力量下降,不见得是好事。”
“而且届时家里肯定又要爭论,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答案,怕是要把时机都耽搁。”
嘴上这么说,亚诺实际是担心拉瑞尔夫人看出端倪。
子爵夫人年龄大,见多识广,比年轻的维蕾塔可难糊弄多了,肯定会追问亚诺具体细节。
况且银羽雀这事是个烂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別到时候事情解决了,查银羽雀又查回自己头上,那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纯冤种。
“那……那该怎么办?”维蕾塔也没了主意。
“就像刚刚说的,你替我引开后院守卫,我去找父亲匯合。”亚诺把姐姐唬的一愣一愣,“放心,我既然敢去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就在家和大家待在一起,等我们回来。”
“可是……可是……”少女小小的脑瓜子有点转不太过来,她本能觉得这事好像不该让亚诺独自去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紧迫,就这么说定了,出发。”
亚诺可不会给维蕾塔想明白的时间,催促著就把对方拉去了后院。
正如计划的那般,他让维蕾塔上去和巡逻的守卫们搭话,腐根从地下探头,捎走藏在岗亭的小门钥匙,打开院门。
亚诺和薇尔娜则趁著夜色,借苗圃遮掩弓著腰一路小跑溜出庭院。
这一气呵成的偷跑,以至於薇尔娜都开始怀疑亚诺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干。
街上四处是哄闹的人群,儘管府邸围堵的问题解决了,但从最初的那场爆炸开始,城里的动乱还在逐渐扩大。
而伴隨亚诺的步伐钻进街巷,霜狼幼崽也哼哧哼哧穿过马路,跟了上去。
可怜的狼崽背上,像蒲公英一样毛茸茸的银渐层正揣手趴在上面闭目养神。
虽然小队只有两个人,但却有五个单位,也是挺抽象的。
亚诺看到猫和狼崽跟了上来,有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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