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先生,你似乎有话想讲?”
魔女食指轻弹,蒙在奥尔斯兰子爵嘴上的白布瞬间化为一团青黑色的火焰。
子爵剧烈咳嗽著,却仍怒视魔女:“莉莉丝!你想復仇就衝著我来!我是祖父的直属血脉,拉瑞尔还有孩子们和当年的事情无关!!”
“勇气可嘉。”
魔女唇角勾起讥誚的弧度,“如果你的先祖当时也能和你一样,现在的结局或许就会不同了呢。”
“就算再来一遍,我的先祖依然会做那样的决策!!”
然而,子爵的回应却是鏗鏘有力。
“你这受诅咒的魔女,收养过你,是奥尔斯兰家永远的耻辱!”
“当年先祖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因为心软选择赶走你,而没有將你就地格杀!!!”
话音落下,亚诺兀然瞪大了眼睛。
自家老父亲这番发言简直是往火药桶里扔菸头,这一听就踩爆雷点的话是能隨便说的啊!?
虽然亚诺听出来的背景好像和他以为的不太一样,至少从子爵那一脸寧死不屈的正气上看,奥尔斯兰家应该不是他想像中当年到处残害普通人的骯脏家族。
但关键就算他问心无愧也没用啊,魔女听完这话铁要杀人了!
长桌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呜咽,不用听都知道,他们想说的想必都是“子爵大人啊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啊”之类的话。
果不其然,魔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空气的温度急剧下降,刺骨寒意化作钢钉从身下扎进骨髓,令整间宴厅霎时间如坠冰窟。
亚诺喉头微动,操纵腐根悄悄就位。
他原本还想再等候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时机,但眼下他怕再不硬著头皮出手,魔女要把他连著一大家子都挫骨扬灰了。
但预想中的癲狂报復並未出现,魔女脸色只是阴翳了一下,隨即竟又迅速恢復常態。
“你得庆幸,子爵先生,过去那么多年,我的脾气也变好了不少。”
她优雅地绕到桌前,一勾手指又烧却了维蕾塔和拉瑞尔夫人嘴里的白布。
“维蕾塔!”
拉瑞尔夫人惊慌出声,试图挣扎,却隨即被身后走上来的狗头男人按住颤动的肩膀。
魔女食指轻扬,夫人下巴不受控制的张开,隨后,她將一粒墨绿色的药丸放入其口中。
长桌对面,戴狐狸头的少女则从斗篷下拿出一根针管,同时扎进了维蕾塔的脖颈。
“六分钟。”
魔女將一块小小的怀表置於桌面,“是维蕾塔小姐毒发身亡的倒计时,而唯一的解药……”
她轻拍拉瑞尔夫人腹部,“就在这里。”
“你这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子爵愤怒大骂。
“培育绝望。”魔女脸上的微笑依旧,“就像你们当初对我做的一样。”
“你残害领民,用同胞的身体做实验,那本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你也这么觉得呢,果然,他的后代永远这般道貌岸然。”魔女两手搭在桌边,银色额发下的深红双瞳,异常冰冷。
“我曾以为你们是家人……呵,多么陌生的词汇,可你们既然那么热衷於残害『家人』,就在我面前,也尽情表演一次吧。”
“咔啦”一声轻响,捆缚在亚诺身上的魔法链条忽然自行断裂。
魔女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亚诺身上。
“六分钟,噢,现在只剩下五分半了。是选择从母亲的肚子里取出解药救下姐姐,还是体怜母亲,看著姐姐毒发身亡。”
“奥尔斯兰家的小少爷,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
她的声音如毒蛇带著狡黠,迴荡在长桌之上。
“亚诺!別听她的!!”子爵发出怒吼。
亚诺轻轻低头,身前赫然摆著一把银制餐刀。
锋利刃口映著月光,也映出家族成员们惨白的面色。
那是魔女为他准备的,用於从拉瑞尔夫人肚子里取解药的“工具”。
要想救维蕾塔,唯有在她的面前將拉瑞尔夫人开膛破肚。
亚诺面色凝重。
他还奇怪怎么整个家族就他是被魔法锁链捆住的,而且第一个醒。
原来是在这儿给他准备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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