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格伦尝试站起来了几次,但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最后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脸上写满了不屑的笑容。
“无法理解。”
弗拉格没再犹豫,挥下了手中的剑。
银光闪过,火四溅。
在剑刃將要砍下格伦首级之际,他突然中断了动作,闪身向一旁躲去。
残月划破空气。
链金长刀被加兰抡圆了向著弗拉格砍去,与他手中的剑结实的碰撞在了一起。
“怎么可能?那个僧侣应该已经没有魔力了才对,为什么你还能够战斗……”
看到眼前虽然浑身是血,满身狼藉但仍战意盎然的加兰。
弗拉格想不通,想不通这个人类是怎么被他重伤后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恢復过来的。
那一腿他没有丝毫的保留,一般人甚至会直接被拦腰踢断。
眼看著格伦要被斩首,刚服下药剂没多久的加兰便像箭一样飞射而来。
可实际上,澎湃的药力还在他的体內疯狂的修补著他被毁坏的臟器和神经。
新生出的细胞挤出了体內的瘀血,这种蜕变般的恢復过程令他身体不自觉的抽搐。
早知道应该给自己再加一剂【阻断疼痛】的药剂的。
加兰咬著牙,儘量不让自己露出狰狞的表情。
“你猜。”
“无聊。”
弗拉格没心情再陪他猜谜语了。
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轮番上阵已经磨平了他的耐心。
刚才被短剑捅穿的心臟,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癒合。
即便不会因此而死,可对於魔族来说,这也是相当严重的伤势。
他还能好好站在这儿,也只是出於自身的强大。
“你在短剑上涂了什么东西?竟然能阻止我的身体修復……”
他滑步上前,宝剑平挥,剑术並不哨。
加兰向后仰去,剑身带著刺耳的呼啸从他面前如流星般划过。
“蟾蜍尾,蝎毒,蛇霜叶,好像还有血凃……”
“怎么样,是不是想说多谢款待?”
“这些可都是我宝贵的药材啊,虽然都是毒药。”
加兰扭过身子,压低了身姿,用肘击打在了弗拉格的左臂上。
弗拉格也没愣著,用膝盖顶开了下方向著腹部捅来的链金长刀,右手的剑柄狠狠砸在了加兰小臂上。
大力的肘击让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本就没修復好的心臟,伤口处又崩裂了开来,黑血汩汩流出。
加兰也不好受,闷哼了一声,连连退去。
“……”
“……”
两人都没再说话,脚下步伐轻盈的移动,饱含杀意的眼神死死锁定著对方。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们同时暴起,挥舞著手中的武器廝杀在了一起。
得益於强效恢復药剂的加持,加兰可以忽视一些不致命的攻击。
任由自己的肩膀和大腿上的血浆如开般绽放,也能不要命似的对著弗拉格疯狂开火。
即便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也会在几个呼吸之后被疯狂分裂的细胞和新肉填补上空缺。
可本就负伤在身的弗拉格则在短暂的凶势之后,慢慢被加兰摸索出了战斗方式,逐渐落入了下风。
刀与剑的虚影交织在一起,织出了悽美的血。
他们身上的衣服也被剑锋刮的支离破碎,飞舞的布条像是蒲公英的小伞在空中飘浮。
风中夹杂著两人身上的血腥味。
弗拉格抓住空隙,又是一腿踹出,想要重演刚才的场景。
可这一次加兰早有防备,或者说就是在等著这一刻。
他用胳膊一把夹住了弗拉格的腿,然后用力的向后扯去。
失去平衡的弗拉格倒了下去,来不及有下一步反应,链金长刀就插进了他的脖子。
加兰狠命地拧转著刀柄,飞溅出的黑血涂满了他的脸。
最终,在弗拉格灰暗瞳孔的注视下,他的头被加兰彻底砍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