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骤然炸开,譁然声如潮水涌动。
刘玉龙则面色骤变,惨白如纸,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想来是那癩蛤蟆与黄大仙的汁液混淆了气息,掩盖了配方的真相。
那心怀不轨的篡改者哪里能料到,罗春精心调配的秘方里,暗藏著一味摩訶子。
这味草药的汁液无色无味,却有著神奇功效,能悄无声息地渗入灵纸浆中,与灵纸气息浑然一体,纵是神识也难探查。
如同给灵墨铸起一道无形壁垒,任凭对方在表面如何涂改造假,深层隱秘始终未被识破。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呼:“嘶,果然被篡改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慌了神,急忙噤声,眼神慌张地左顾右盼,生怕引火烧身。
霎时间,摊位前陷入一片死寂。
儘管真相已然大白,却无一人站出来为罗春说句公道话,眾人仿佛被施了禁言咒,沉默得令人窒息。
裴仙子周身寒意愈发浓重,整个摊位瞬间冷了几分,隨后目光如冰刃般射向刘玉龙,冷冷质问:“好你个刘玉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玉龙脸色剧变,转身揪住管家衣领:“狗奴才!竟敢私自篡改画卷,坏我名声!”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边狠狠扇著自己耳光。
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声响,鲜血直流:“是小人猪油蒙心,都是小人一已私慾......求裴仙子饶命!”
可刘氏眾人自始至终视罗春如无物,没有一丝因恶意构陷而生出的愧疚。
罗春冷眼看著这主僕二人精彩的“双簧戏”,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
他暗自思忖:“这刘玉龙,显然有备而来,一方面想討裴仙子欢心。另一方面则想著借势打压我,藉此剥夺机缘。好一个一箭双鵰之术!”
幸好罗春早有防备,在绘图之初就设下多重后手,虽然大多被对方破解。
但关键的摩訶子还是发挥了作用,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裴仙子看著闹剧收场,失望摇头,眼中满是无奈。
她將美眸转向罗春,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
隨后面向眾人,玉手直指罗春,语气森然:“如果他出了事,我必找你们算帐。”
说罢,她身姿婀娜地转身离去。
那些之前对罗春恶语相向的人,此刻也没有丝毫歉意,灰溜溜悄然散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摊位前,只留下了寥寥几人。
杨巧倩美目流转,柔光似水,轻声道:
“春哥,要是以后画不了画,就跟我一起学制符吧。”话里话外满是关切。
罗春心头涌上暖意,頷首应道:“日后再说。等农閒期过了,我回李家种田,寻空研究你那本书。”对她的关怀,他心中颇为感动。
几日过去。
这些天裴仙子的警告起了作用,闹事的虽然没了,生意却一落千丈。
曾经还算热闹的摊位前冷冷清清,每日进项不过一块半灵石。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天后,摆摊区赫然多出一个“春满阁”的摊位。
摊主是个年轻男子,竟也学著罗春先前“闭目养神”的模样。
那姿態落在罗春眼里,说不出的讽刺。
此人用的是入阶灵纸,笔墨以入阶鱔血为引。
画中蕴含的“欲”意竟比罗春的画卷还要浓郁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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