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氏已欺到我们江氏境內,诸位有何看法?”江承瀚目光扫过眾人,开口问道。
“必须以牙还牙!不然他们真当我们江氏好欺负!”一位年轻长老愤慨地拍案而起。
“李氏吞併郑氏后,这些年来,如日中天,底蕴早已非我江氏可比。”
“硬碰硬的话,我们恐怕討不到好处。除非……”江氏老嫗面露忧色,欲言又止。
眾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一位名叫江崇耀的男子。
“崇耀短则五年,长则十年,才有衝击筑基的可能性。”江崇耀拱手说道。
“十年……先这样吧,等崇峻回来,问清缘由,再作决议。”
……
与此同时,乌篷船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眾灵农纷纷抱怨行程太久,將矛头直指许別鹤。
“哎哟,我的老腰都快断了!”
“老许,都怪你瞎嚷嚷!不然我们早到了!”
“许別鹤,做个噩梦你就当真?我还梦见娶了七个仙女呢,现在不还是鰥夫一个。”
许別鹤面色苍白,被眾人说得哑口无言。他悄悄靠近罗春,低声问道:“罗道友,你能確保万无一失吗?”
“怎么?信不过我?”罗春面露不悦,同样的问题,这些天来,许別鹤每天都要问上好几次。
“信,自然是信的,只是许某这心里,实在是慌得厉害。”许別鹤忧心忡忡。
“诸位道友,现已进入碧鸳湖境內。再有一日便能抵达我江氏府地。”江崇峻高声喊道。
罗春望向船外,只见乌篷船正行驶在一条並不宽阔的河道上,河道两旁杂草丛生。
远远望去,宛如一条蜿蜒的小河穿行在广袤的草原之中。
“薹草……”,罗春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草香味,这正是他用来做画的灵纸原材料。也是碧鸳湖特產之一。
杨氏与江氏向来交好,难怪能得到大量的薹草做半灵纸材料。
细细打量这片草海,罗春发现许多薹草被一种荆棘草缠绕,这些被缠绕的薹草根部已经发黄。显然灵机尽失。
“这就是碧鸳湖吗?怎么和传闻中浩瀚十万亩的景象不一样呢?”一些灵农面露疑虑,纷纷开口询问。
“如今正值枯水期,你们眼下看到的草原,实则是碧鸳湖的部分河床,枯水期长达半年之久。”江崇峻回到祖地,神色放鬆了不少,耐心解释道。
不多时,万里高空上,传来阵阵“昂……昂……”的鹰啸声。
江浩文面露苦色,嘆道:“唉,又来了。”
罗春抬头望向天空,云端之上,盘桓著五头入阶云鹰。
“真是拿它们没辙!”江浩武低头嘆气,满脸无奈。
话音未落,只见云鹰尾羽一摆,屁股一撅,一阵哆嗦后,一坨坨青黑之物从万丈高空倾泻而下,四处飞洒。
此时,许別鹤也从乌篷之下探出头来,想要看个究竟。
只听“啪嗒”一声,一坨青黑之物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脸上。
“好臭啊!”“什么东西这么臭!”一眾灵农纷纷捂住口鼻,面露嫌弃。
“自由飞翔?”罗春暗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