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她的计划，她的內鬼，她的信息来源……全都是假的？

从头到尾，她都掉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昨晚李成那边的失败不是意外，今天宏业这边的反击更不是巧合！

苏婉晴！

张楠！

还有那个该死的李成！

他们……他们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所有计划！

將计就计！

这四个字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迴荡。

看著顾凛嫵失魂落魄、面无人色的样子，苏婉晴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快意。

“顾总，”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瘫坐在椅子上的对手，“游戏结束了。”

游戏结束了。

这五个字，每一个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凛嫵的心臟上。

她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眼前一阵阵发黑，若不是身后的助理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恐怕真的要瘫软在地。

怎么会这样？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她引以为傲的商业手段，她埋下的所有棋子……竟然在苏婉晴面前，不堪一击！

苏婉晴不仅挡住了她的所有攻击，甚至还反手握住了足以將她和金源金融彻底打入深渊的致命把柄！

金源金融內部的资料……税务稽查……证监会质询……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刺穿了顾凛嫵最后的骄傲和防线。

她不甘心！

她不相信！

顾凛嫵猛地挣脱助理的搀扶，颤抖著手掏出手机，脸色惨白地拨通了几个號码。

她需要確认，需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苏婉晴在虚张声势！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她安插在金源金融核心部门的心腹。

“喂！老刘！公司是不是……”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片忙音，隨后是冰冷的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二个电话，打给她在税务系统的“朋友”。

“周局，是我，顾凛嫵……我想问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针对金源金融的……”

“哦，是顾总啊。”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疏远和客套。

“这个嘛……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具体的……顾总还是等正式通知吧。我这边还有个会，先这样。”

嘟嘟嘟……

电话被匆匆掛断。

第三个电话，是打给她在证监会的关係。

结果如出一辙，对方言辞闪烁，要么推说不知情，要么暗示风声很紧，让她好自为之。

掛断最后一个电话，顾凛嫵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如同她此刻的心。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