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我们律所內部的流程和工商部门那边的对接，顺利的话，大约一周左右，你就能正式成为金源金融的股东了。”

“太感谢了，张律师，辛苦你了。”李成由衷地说道。

忙活了一整天，张楠连口水都没顾上多喝。

“职责所在。”张楠微微一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们……”

“张律师”李成抢先开口，十分识趣地说道。

“为了感谢你今天的辛劳，务必赏光，我请你吃顿饭吧？”

张楠略微沉吟，她確实有些饿了，便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同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考虑到张楠的身份和品味，李成特意选了附近一家颇有名气的高端西餐厅。

餐厅环境优雅静謐，轻柔的古典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昏黄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浪漫而私密的氛围。

落座后，两人简单点了餐。

李成点了一份澳洲m9牛排，张楠则点了一份香煎鱈鱼配芦笋。

等待上菜的间隙，气氛似乎比在办公室时轻鬆了不少。

张楠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卸下了白天的职业面具后，她的眉宇间也多了一丝柔和。

在轻柔的音乐中，两人的情绪逐渐舒缓下来，进入了聊天状態。

两人从金源金融聊到苏婉晴，又从苏婉晴聊到张楠自己。

张楠顿了顿，语气中带著几分感慨：

“我们律师这一行，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实际上，背后的辛苦和压力，只有自己知道。”

“每天都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案件，研究错综复杂的法律条文，为了一个案子，通宵达旦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即便你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结果也未必尽如人意。”

张楠轻轻嘆了口气，平日里那个冷静理性的女强人形象，此刻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疲惫。

“客户的期望、对手的刁难、法庭上的唇枪舌剑……每一环都不能出错。而且，人心复杂，很多时候，法律也並非万能。”

“就像婉晴之前在宏业金融的处境，如果不是你提供了关键性的帮助，单凭我，就算再怎么熟悉法律，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內帮她扭转乾坤。”

李成静静地听著，他能感受到张楠话语中的真诚和不易。

这位看似高冷的律政佳人，其实也有著不为人知的辛酸。

“张律师，你已经做得很出色了。”李成安慰道。

“苏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和合作伙伴，是她的幸运。”

张楠闻言，展顏一笑，仿佛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谢谢。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

……

晚餐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结束。张楠的疲惫与感慨，让李成看到了这位职场女强人光鲜外表下的真实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