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签运,指向的都是一道五品机缘。
只不过前者,是无风险,无后患。
后者,不但要长途奔波,还將突逢危险,生死难料。
虽然不知道两年后,由苍梧江回山时,会在途中遭遇什么。
但怎么选,已经很清晰了。
“师弟修为浅薄,近来没有离山的打算。”江澈同样婉拒。
闻言,殷宏二人也没有再劝的打算。
毕竟,自家最清楚自家修行。
之后的日子。
既然签运中已经明言,只要安心修行,便能静候佳音。
江澈索性也不多想。
安稳心神,每日洗链月华,勤耕不缀。
而就在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江澈等人还在杂役堂时,就极为出名的一位师兄。
將自己亲生父亲血祭炼化,一步登天,铸就血煞道基的郑师兄,正式加入了肖长老一脉。
近日山外行走时,屠城戮族,闯下好大威名。
被誉为天生魔子。
受其影响,杂役堂中加入肖长老的弟子显著变多。
这一日,江澈结束每日的吐纳修炼。
正要如约去参加师父一月一次的大课,听些功法上的指导,却被殷师兄给堵在了洞府外的宅院。
“江师弟不要出门了,大课取消了。”
江澈將殷师兄引入座:“师父又闭关了吗?”
“这回不是。”殷宏不急著落座,熟门熟路地从江澈屋舍中寻来茶具,给二人沏起茶来。
“师父受邀去了天哭峰。”
“天哭峰?”
枯心宗下属三峰,虽同属一个宗门。
但彼此之间差距极大,平素的交往也不算密切。
“不错。”殷宏抿了一口茶水,长长吁出一口气,“天哭峰和我们血孽峰不同,等级规矩极为森严。”
“杂役、外门弟子、內门弟子、直到拜入宗主一脉,才可称为真传。
前段时间,天哭峰有位金丹弟子將要破境。
师父便是被好友邀去护法。”
“金丹弟子啊……”端坐宅中,江澈心中艷羡,抬头望天。
看到的却只是木樑横错的天板。
“那该是何等的风采,我又要多少年才能走到那一步。”
半月后,天哭峰弟子破境渡劫失败,功力大损。
杜岳重归血孽峰。
“此世仙道大昌,我圣宗修行却日渐衰微。
这些年来还能渡劫的金丹弟子本就不多,还都是心智坚韧之辈,这回撞上了可谓是运气极好。”
看著师父含笑的脸庞。
还有几位同门喜气洋洋的氛围,江澈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天哭峰的同门渡劫失败,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身旁沈素衣出声解释:“师父其实所言不错。
揽天阁一宗镇压大陈、南楚、云麓三国。
三国境內,不仅资质出眾的修道种子,都早早被揽天阁一家收走。
就连修行所需资源也大多被攫取一空。
唯有我圣宗背靠锈脊群山,依赖前人遗泽,又有数脉传承致力於血祭屠城之道,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所以?”江澈看著沈素衣,还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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