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定好前往宋姓世家灵脉。
但江澈依旧在宗门內多盘桓了数月。
一重原因是因为殷师兄恰好也要离山处理一些事务,可还需要多准备一段日子。
九窍星髓的出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江澈索性就留宗等待一起出发,这样路上两个人也好有些照应。
另一重更重要的原因就是。
江澈还需要藉助宗门赤鼎阁血池之便。
將陆师兄所赠的血池养剑术入门。
作为少见的链气中期弟子就能使用的术法,血池养剑术能在一定程度上,用外界血气来减轻修士灵气驱使上的压力。
这种对血毒血气的理解。
让江澈感到熟悉。
其思路和他曾在赤鼎阁中所获的化毒札记,简直如出一辙。
可惜其书册之上並未如那本化毒札记一般留名。
三月过后。
江澈的血池养剑术堪堪入门。
殷师兄也处理完了离山前的准备。
二人正式离宗,乘舟北行。
“这是江师弟入宗以来,第一次下山吧?”
云舟之上,殷宏斜倚著小几。
接连从储物囊中摆出了数样瓜果茶点。
江澈则是颇有兴致地坐在云舟一侧。
俯身打量著身下悠悠而过的山峦河川:“便是入山前,我也只是一个山村野童,只在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见过这般风景。”
“修为每进一步,这世间的风景便能多入眼一分,这本就是修行的一部分意义。”
殷宏笑著点头,对江澈的反应颇为理解。
云舟虽快,但大陈国疆域广博。
月余,二人才行至断云隘。
此地左右两峰高耸。
山头愈高处,愈往內收,直到视线尽头才彼此相扣,共同夹峙出一个一线天来。
身处隘口,即便江澈已经是链气修士。
抬头时,依然会本能生出,天將倾颓之感。
殷宏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隘口处的一块石碑,上面刻有“过客卸兵”四字。
其內笔锋凹陷处,已经生出青苔来,显然年岁不短。
“这宋姓家族,早年曾是凡俗绿林出身,直到一个旁系子弟拜入了枯心宗,才渐渐发跡。”
殷宏不屑道:“过去也曾显赫过一段日子。
可几代人下来,始终出不了一个筑基修士,直到如今,仍旧半上不下地吊著。
可若不是这样,江师弟你也没那么好捡这个便宜。”
说罢,殷宏转身看向江澈,又从袖中掏出几张传讯符塞到他手上。
“之后的事情,想必也用不上我。
我们就在这暂且別过,哪一日你打算回宗,与我传讯,我若能赶来,便来接你。”
“此行多谢师兄,师兄慢走。”
和殷师兄道別后,江澈举步迈入断云隘。
宋姓家族本府坐落在断云隘后山脚下的一方平原上。
其家族灵脉所在则是在断云隘左侧铁衣峰上,临近其家族早年绿林山寨的位置。
也难怪这个家族会认为自己过往的绿林经歷是福兆。
甚至將“过客卸兵”的石碑都保留著以做纪念。
江澈不欲沾染俗务。
连宋家庄都没去拜访,就在铁衣峰上的灵脉中安顿了下来。
按照陆师兄的安排,租用灵脉是枯心宗出面。
江澈此行的身份,不过是宗门內接了任务的一个链气中期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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