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斗笠修士的身份。
並未暴露。
被和济堂江供奉联繫在一起。
心下稍松。
“那掌柜的之后打算如何办?”
刘掌柜摊手,一副为难的样子。
“既然石忠被那曾记符铺拉拢,千崖洞坊市內,可以和此人平等论交乃至针锋相对的人,就委实不多了。
因此我暂不欲硬拼。
若能儘可能谈出一个章程来,叫曾记符铺稍稍让步便可。
但是偏偏那陈供奉。
平日里一副桀驁模样,颐指气使。
听闻石忠参与。
就缩了起来。
不给出足够的代价,恐怕连出面壮壮声势都不愿。”
两头都需割让。
破阶丹残方又尚未推演完全,推演之后还要尝试炼丹,直至稳定出炉带来收益,不是近期就能看到影子的事情。
刘掌柜被夹在中间。
近来每日愁绪万千,苦不堪言。
但此事若不解决。
拖延下去。
曾记符铺或是石忠一旦使起航脏手段,和济堂恐怕又得回到过去,被玉露坊针对时,商队连临川府城的城门都不敢出的尷尬局面。
江澈大致理解现状。
如今和济堂窘境的根本,並非是破阶丹的泄露。
而是曾记符铺抢先寻得了石忠这样超出规格,筑基后期的助力。
和济堂却迟迟找不到相同份量的人物。
即便那陈供奉愿意出面。
指望石忠这样成名多年的筑基后期,给他一个筑基中期供奉的面子,同样不现实。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欲破此局。
只能付出足够代价。
在千崖洞坊市中,寻得一位愿意帮衬的筑基后期修土。
可作为落后曾记符铺的后发者。
其中耗费甚巨。
刘掌柜此刻忧愁难掩,便是尚未下定此决心。
但在江澈看来。
除此之外。
或许仍有一条路可走。
勘酌片刻,江澈出言问道。
“那曾记符铺中的曾乐成,平日里可会离开千崖洞坊市?”
刘掌柜瞳孔微微睁大。
察觉到江澈意思。
思片刻后,小心回答道:“至多隔半载,他应该都会往一处绘符材料產地去一趟,平日里若有事,也偶尔会离开坊市。”
曾乐成是筑基中期修士。
在临川府地界上,只要不遭遇结丹真人或千崖洞中少数的筑基后期修士。
一般而言,难有性命之危。
因此在离开坊市出行上並不那么谨慎。
江澈微微頜首,微笑道:“这事关乎和济堂之后產业发展,但刘掌柜心中有数,我就不多置喙了。
但这趟离城。
我会在千崖洞坊市外等上三月。
若期间曾乐成离开坊市,且其余条件合適,我就替刘掌柜解决此事添上一把力。”
江澈未说明具体打算。
但刘掌柜已然知晓。
斟酌少顷,江澈补充道:“当然。
若是曾乐成並未离开坊市,或是身边修士眾多有旁人窥伺等,那就无事发生,刘掌柜仍做原先打算便可。”
刘掌柜缩著脖子。
狠狠地点了几下头。
心里做好了出血割肉,请动其余筑基后期出面的打算。
江澈见状,亦不再多言,將此事暂时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