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早已布下的拘束符篆显露行跡。
形成简易符阵。
在江澈法力激发后发动。
“你到底是何人!”
曾乐成不可思议,惊呼出声,愣了一瞬,才忙不迭地將手中遁符激发。
白光覆盖。
二阶遁符蓄势待发。
遁符由於涉及距离较远,绘製难度远胜同阶符篆。
这张二阶遁符也並非是他本人绘製,而是费重金从千崖洞內收购而来,算是其一样至关重要的保命之法。
“待我回返千崖洞坊市,定要將你符道传承来歷扒出。”
曾乐成眸光闪烁,恶狠狠道。
他信心十足。
只要从此处逃离。
便可將江澈身负高明符道传承之事透露给石忠,以石忠品性,得知此事,且对方不过是一筑基中期修士。
江澈绝无一天安生日子可过。
但是白光闪过。
曾乐成神色阴势,重新睁眼时。
却仍旧身处於符阵中央。
数张拘束符篆彼此配合,拖慢了遁符的发动速度,而在白光积蓄完成,试图將他带离时,符阵中央的困符却已经成功发动。
淡金色的囚笼虚影。
在符阵增幅下,施加在曾乐成身上,使其寸步不能移。
曾乐成大惊失色。
在和江澈照面后首次彻底失去方寸。
目中惊骇之色难以遮掩。
但此变故,却早在江澈意料之中,符阵增幅之下,本就胜过同阶的金刚囚笼符逼近准三阶困符的范畴。
岂是二阶遁符可成功逃离的。
再者。
若不是占据地利。
早早耗费时间布下符阵。
江澈又岂会托大,利用曾乐成来磨礪自己的符道技艺,
眼见曾乐成心如死灰。
深陷符阵,再无良策。
这时江澈才好整以暇开口询问道:“此前你我二人见面,你和那紫衣女修曾有一法门,可隱匿身形,且留下追踪印记。
其是何来处?
你是否有带在身上?”
“是你!”
曾乐成闻言瞳孔放大,將江澈身影与当年的斗笠修士联繫到一处。
“那时你所得符笔,莫非真有这般威能!”
曾乐成本能的將江澈的符道造诣,与当初他求之未得的那根符笔联繫到了一起。
江澈注视曾乐成。
在其眼中惊惧外,察觉到一丝慌乱神色。
微微一笑。
確认曾乐成不会如实交代后,不再多问,以赤金破甲符了结了曾乐成性命。
曾乐成身躯坠下。
被江澈以法力一揽,单手拎住。
在身上摸索寻觅后,找出数个储物袋与一些隨身之物,来不及细看,便一股脑地妥善收纳。
又將曾乐成身躯掷於一侧。
收回符阵。
落於山林间。
从容自若盘膝坐下。
他之所以未用境界压人,以雷霆之势將曾乐成绞杀,除了藉助曾乐成这个千崖洞坊市內首屈一指的散修符师磨练技艺外。
还有另一层考量。
便是等待其有充足的时间,发送出求援的信號。
江澈目光深邃。
幽幽地望著千崖洞坊市的方向。
在曾乐成看来。
江澈目前仍是筑基中期修土。
於曾记符铺而言,能有把握与江澈相持斗法,至少是能起到作用的,除了曾乐成本人外恐怕不多。
因此最保险的选择。
曾乐成也许会將与之有交易的石忠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