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仓真提著一个果篮,走在米医院的走廊上。
经过接近两周的时间,诸伏景光得到了这家医院最完善的治疗,最有实力的医生,昂贵的特效药物,以及最佳的护理条件。
这些优待並非出自浅仓真的嘱咐,对於他来说,只要诸伏景光没死,那么不管是残疾,瘫痪,植物人都能接受。
只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在看到病人是浅仓真送过来的时候,立刻自觉安排了最好的诊疗。
在诸伏景光的独立病房前,一个身体颇为富態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他在恭迎浅仓真的到来。
浅仓真这次行动並没有戴面具,只是嘴上掛著蓝绿色的医用口罩,眼睛前架著一副看起来便文质彬彬的金边眼镜。
“301,302,303。”
他沿著电梯出口,一个挨著一个病房地寻找著目標病房的门牌。
很快,一个门口站著院长和数位医生护士的房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您好,请问是b先生吗?”看到一个戴口罩的陌生男人走了过来,院长上前一步,小心地询问道。
b先生,白兰地的外文名称为brandy。
他並不知道白兰地的模样,曾经见过一面也是夜晚光线昏暗外加浅仓真脸上扣著一张般若的面具。
实际上,这个医院的院长並非组织的成员,他也不知道白兰地组织成员的身份,他对白兰地尊敬的態度来自於数年前,一度濒临破產走投无路,被债主逼得只剩下跳楼自杀这一个选择时,收到了来自白兰地的接济。
“不要聚在这里。”浅仓真说道。
这声音很轻,却在院长的耳边炸响,虽然他不知道浅仓真的长相,但声音却是和他记忆中如出一辙。
“是!”他激动地退到一边,让出病房的臥室门,九十度鞠躬请浅仓真进去。
而他身边的医生护士见院长的表现,同样鞠躬行礼,於病房门前分列两队,分出一条通道出来。
浅仓真推开门,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来命令道:“別让人靠近这里。”
“是!”还未起身的院长头又是重重地一低。
他走进房间,关闭房门,把狂热的信徒隔绝在门外。
病房里窗明几净,素白的色调让这里看起来分外整洁。窗户向外开著,树枝绿芽遮蔽者来自窗外的阳光,在病床与玻璃间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浅仓真將果篮放在病床边,將一旁的椅子搬过来坐在上面,倚著扶手注视著沉睡中的诸伏景光。
“也差不多该醒了吧。”
他目光落在病床另一方的实时心电图上,上面不平静的曲线標誌著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並不安寧的心理活动。
“你是什么人?”
诸伏景光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缠满固定用的石膏与绷带,此刻他能活动的也只有嘴巴而已。
毕竟是从四楼的天台上,五楼的高度摔了下来,中途还中了一枪。
如此严重的伤势要是放在科学的世界,他再幸运也得是个高位截瘫,但承蒙柯学庇佑,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脱离了危险期,只等伤口慢慢癒合就能和受伤前一个模样,甚至连后遗症都不一定有。
“你觉得呢?”
浅仓真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用水果刀慢慢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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