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经常混跡於琉璃厂，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套路。

价格谈不拢的时候，买家只要转身一走，卖家多半就会追上去。

赵刚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儿。

能省一块是一块，哪怕省一毛钱那也是好的。

张启打开神瞳术一扫描，这尊佛像可不一般，里面居然藏著东西。

他心中一阵暗喜，二话不说，利落地数了 29 块钱，递给刘明辉。

隨后一把抱起这尊佛像，笑容满脸，“掌柜的，这尊佛像我请走了。”

刘明辉满脸堆笑，说道：“好说好说，小伙子，你可真是个爽快人。”

阎埠贵瞧见这一幕，连连摇头，嘴里念叨著：“哎哟哟，一尊品相这么不好的佛像居然 29 块，张启啊，你可真是个败家的孩子。”

刘海中也急匆匆地凑过来，扯著嗓子嚷道：“张启，你的钱难道是大风颳来的吗？那边那些个完好无损的佛像你不买，偏要这破烂玩意儿。”

易中海跟著附和道：“张启，你也太草率了啊！”

说完，他扭头看向刘明辉，语气略带央求：“掌柜的，这个是我大侄子，年轻不懂事，要不您行行好，把这钱还回来，这佛像就不要了，给退了吧。”

刘明辉赶忙摆手拒绝，神色坚决。

一倒手，赚了19块钱。

赚的钱再让他吐回去，要他的命。

绝对不可能。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位爷，您可別为难我。咱这古董行里有古董行的规矩，向来是买定离手，概不退货。这物件儿您侄子既然已经买了，那就是他的了。哪有反悔的道理。我这做买卖，也得守著规矩不是？”

易中海一听，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说道：“掌柜的，啥规矩不规矩的，哪有这么死性的！这孩子刚入行不懂事儿，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再说了，你这东西本来就不值这个价，我们多给你一块钱，就当补偿，你把钱退回来，大家都好。”

刘明辉冷哼一声，“退钱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想买其他物件，我可以给你们优惠。”

阎埠贵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奈何。

“老易，你別说了，確实是有这规矩。”

坏规矩的事不能干。

张启双手抱著佛像，淡淡一笑，“一大爷，谢谢您的好意。这尊佛像我肯定不退。”

赵刚满心期待的降价始终没有出现。

掌柜刘明辉没有喊他一声，更是连瞧都没瞧他一眼。

他满心的期望就像肥皂泡一样瞬间破碎，满心的不甘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一扭头，看到那尊佛像已经被一个小伙子截胡，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疯狂啃噬著他的內心，又痒又痛，难以忍受。

他连忙转身，快步走到摊位前。

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张启说道：“兄弟，算我求你了，你不用退，可以转手卖给我。我是真心喜欢这尊佛像，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尊合眼缘的。”

张启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卖，现在这尊佛像是我的了。不卖，你別想了。”

赵刚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急得面红耳赤，“兄弟，做人別这么绝嘛！你 29 买的，我出 30 块钱，怎么样？我多给你一块，就当是交个朋友，你让给我，行不？”

张启斩钉截铁地回答：“贵贱不卖。这佛像我也是真心喜欢。再说了，哪有刚到手就转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