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妇道人家,只能默默忍著,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老两口过世之后,又要被街坊邻居无情地奚落。
一言不合就拿她没孩子的事说嘴,动不动就是绝户之类难听的话。
一拿儿子说事,一大妈立刻就像被掐住了七寸,哑口无言。
易中海猛地抽了一大口烟,不耐烦地说道:“我喝酒洞房,还能干啥。”
“老易,你那也叫洞房?你还好意思说那是洞房?你喝了几杯酒,躺在床上跟个死猪似的一动不动,像只缩头王八。”
张启赶紧打圆场:“一大爷,肯定是洞房烛夜一时高兴,喝多了。”
“张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没有喝多,可就是没有碰我一下,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不只是一天这样,而是好多年都是如此。”
一大妈泣不成声。
“聋老太太和贾张氏是寡妇,这没错。可那几年,我跟寡妇也没什么区別,我守的就是活寡。为了应付长辈的检查,接落红的毛巾,易中海你竟然也做手脚。还让刘海中给你找的鸡血。我现在想想嫁给你,真是瞎了眼,白瞎了。”
易中海扔掉菸头,双手托著下巴,梗著脖子说道:“谁规定了成亲了,就非得干那事?我不是不会,我只是不想,我不想干!”
“易中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想当妈。你连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因为当时我心里有別人,和你结婚是被爹娘逼的。如果不结婚,他们就要把我赶出去。”
一大妈瞬间暴怒,扬起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逼兜,“好你个易中海,你真是丧尽天良。”
易中海耷拉著脑袋,闷声道:“你再打一个。”
一大妈此刻也是豁出去了。
“啪啪!”
又是两个大嘴巴子,打得易中海的脸火辣辣地疼。
当著张启的面,易中海再也绷不住了,眼眶泛红,声音带著一丝颤抖:“打得好,该打!罢了罢了,今天我就把这难言之隱都倒出来。”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慢慢讲述:
“媳妇,年轻的时候,我看上了殷家的掌上明珠殷桃红。那姑娘生得水灵,我和她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
可殷家是大户人家,压根瞧不上易家。殷家父母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还把我打了一顿。我们家小门小户,人卑言轻,没办法抗衡。匆匆忙忙给我安排了婚事,娶了你。
我那时年轻气盛,心里只有殷桃红,所以碰都不碰你一下。让你守了那么多年活寡。
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生。”
嘶!
张启怎么劝?
只能倾听。
一大妈握著两个拳头,轻捶著易中海的后背。
想打,又捨不得。
易中海顿了顿,眼中满是痛苦和哀伤。
“后来,小鬼子侵占了四九城,殷家满门被鬼子杀害,殷桃红也未能倖免,被小鬼子......,太特么惨了,小鬼子不是人。得知这个消息,我肝肠寸断,觉得天都塌了。从那以后,我才慢慢放下过去,和你有了夫妻之实。”
一大妈听完,呆立在原地,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曲折、离奇。
张启摇摇头。
原来易中海还有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