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引燃信物，默念信物主人的名字，便能获得提示么……”姜淮立刻理解了。

他隨即点燃了密谍令牌，而后心中默念起陈瑶的名字。

他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场景，一个小院子里，一个女孩正在锅前熬著白粥，灶台边有十几个孩童分工进行洗菜，生火，摘菜叶等劳动。

院子外有一把旗帜飘逸，旗帜上编织著一个淡黑色的“牛”字，十几个带刀的壮丁正在外面练武。

“看起来像是一个山寨……”姜淮心道，就在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的时候，脑海中的景象忽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姜淮正在纳闷，耳边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竟敢欺吾……”

他隨后有了一股被注视的感觉，这和先前修习通神法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姜淮一愣：“那个牯神在看我？它发现我烧给它的钱少了？”

就在姜淮有些慌张的时候，他又听到一道疑惑的声音：“咦？为何惩戒不了你？啊！”

突兀的一声惊叫响起，姜淮旋即感到自己身上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忽然消散了。

旁边的赵宝宝见姜淮愣愣地坐在地上，犹如魂魄被勾走了一般，伸手在他眼前探探：“喂，没事吧？”

见姜淮没反应，赵宝宝有些著急：“说话啊！子曰『智者不失言』，智者不会失去说话的能力，你该不会变傻了吧？”

寇嬈则已经把匕首抵到了罗三的喉咙上：“你刚刚给他看的捲轴有问题？”

罗三慌张道：“不可能啊，这捲轴有很多人修炼过，都没出什么岔子啊……”

“你仔细想想。”寇嬈把匕首贴近了罗三咽喉几分。

“哦，对了，先前有一个人修炼出岔子了。”罗三绞尽脑汁，忽然说道，“之前有个傢伙向神明献礼的时候，只烧了五百两，神明罚他放了一个月的屁……”

姜淮此时也回过神来，他听到了罗三的话，忍不住吐槽：“好小心眼的神。”

见姜淮没事，寇嬈將匕首收入刀鞘：“你怎么样？”

“没事。”姜淮摆了摆手，隨后讲道，“我已经看到了陈瑶的位置，似乎是一处山寨，外面掛著有牛字的旗帜……”

“牛家寨？”寇嬈脱口而出，“先前我来淮安城执行的任务便是探查牛家寨。”

她讲道：“先前肃卫府怀疑淮安城外有武朝势力盘踞，让我过去探查了一下，原来是个江湖门派在那里驻扎，不过他们没有向度支尚书寺报备，也不承认自己是个门派，只是说流民抱团取暖，临时搭成的寨子。”

“我仔细查了一下，发现他们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为了避税，正式的门派去尚书寺登记入册要交一大笔钱，不过如果是收拢流民的寨子还能拿朝廷的补贴，那时候的调查结果就是一帮头脑精明的武夫，和武朝没什么关係。”

姜淮好奇道：“註册门派还要交钱？”

“当然。”寇嬈道，“不止是普通门派，那些修仙大宗都要交钱，而且之后也要纳税，这是我大周的律法所在。”

姜淮微微一怔，这他倒是头一次听说，原本他以为这个世界的修仙者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却没想到仙人也要交税。

画风好怪。

他將疑问向寇嬈提出，寇嬈笑道：“你知不知道尚书寺的天牢又叫什么？”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合体期交流见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