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的话顿时令姜淮心中警铃大作，他將目光投向陈茂：“什么意思？”

“呵呵。”陈茂嗤笑一声，笑声中有些自嘲的意味，“你都知道密谍司以孩童做人丹了，还不知道你那妹妹的身份吗？”

姜淮心中咯噔一下，他此时彻底清楚了楚若离那【丹灵圣体】所代表的意义。

“先前我主动接近她，明面上是要封长羽收她为徒，实际上是帮平北王回收人丹。”陈茂淡淡说道，“原本密谍司以为她是颗废丹，將她拋弃了，呵呵，没想到这是颗最接近成功的人丹，那群不长眼的傻子。”

“如果没有记错，她现在应该在去北方的路上了。”陈茂看著表情愈发难看的姜淮，忽然笑道，“倒是没想到，你和她认识这么短时间，就能让她为你做到如此地步，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你安稳。”

姜淮抓住陈茂的衣领，將刀尖逼在了他的眼球前：“你还知道些什么？”

…………

青芒山东部，月牙湖。

湖面上，一叶扁舟徐徐飘到岸边。

几个渔民打扮的青年走下扁舟，见到在此等候已久的楚若离，微微点头，声音平和：“灵鹊，平北王向您问好。”

楚若离脸色平静：“记得你们的承诺。”

“呵呵，放心，先前姜淮替我们办事的证据已经全部销毁，他的安全我们可以保证。”

“我们也和无情教彻底断绝合作。”走下来的渔夫青年满脸笑容，“至於姜筱筱，她天资绝好，无情教不会对她有任何过激举动，我们也已经派密谍尝试把她带出无情教，相信不日便能让她和哥哥团聚。”

楚若离微微点头：“嗯。”

“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渔夫青年侧开身子，微微拱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楚若离却並没有第一时间上船，她扭过头，望向山下的大周军营，看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转过身：“上船吧。”

“您请。”两边的密谍小心翼翼地扶住楚若离，他们把大成人丹送到大周军里的行为已经让平北王很愤怒了，要是送丹的路上还出岔子，密谍司只怕要当场改成行刑司天牢。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一道弓弦拉断的声音。

未等眾人反应过来，一根羽箭忽然钉在了前方的一片草地上。

所有密谍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摆好阵型，將中间的楚若离护住，警惕地望向弓箭射来的方向。

远处的山坡上，一个青年有些狼狈地跑了下来。

姜淮脸色通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他清楚的听到心臟跳动的声音，犹如在耳边打鼓一般，因为过度使用身法和服用禁药，他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断地打著颤。

楚若离睁大眼睛，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姜淮？你……”

“你个傻逼。”

姜淮开口就骂：“你踏马脑子有坑啊，怎么真信他们的话？”

楚若离一时被噎住了，她低声道：“我也是为你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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