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神情一滯，抱拳道：“见过秦小姐，在下路远，是按照约定来找秦大夫的。”

“路远？”秦玉瑶左手撑著右手，右手轻托下頜，略一思索道：“你是之前来卖火蜈蚣的那人？”

“没想到秦小姐还记得在下，实在是荣幸。”路远很想问她一句，你礼貌吗？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的变化倒是不小。”秦玉瑶上下打量。

同样是粗布麻衣，一个月前的路远身量不高，又黑又瘦。

如今起码长高了一寸，身形也壮实了不少，虽然皮肤还是有点黑，但消瘦的脸庞长了肉，五官看起来顺眼了许多，倒是有几分俊朗。

“听我爹说，最近有人答应让他试药，难不成就是你？”秦玉瑶饶有兴致，虽然语气平和，没有任何倨傲的意味，但灵动的猫尾眼微微眯起，天然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

“正是在下。”路远抱拳。

“我爹在东厢房，你自己去找他吧。”秦玉瑶收回目光，指了一下右手边的位置。

“多谢。”路远朝著右边的长廊走去。

秦玉瑶望著路远的背影，若有所思：“面色红润，双目有神，步履平稳，气血充盈之相，不像是喝了许多七虫夺命汤的样子。”

......

东厢房。

路远找到秦大夫，表明自己的来意。

“你要喝三碗？”

秦大夫神情诧异，路远的试药积极性远超他的预期。

“我想试试。”路远想儘快成为武者。

“伸手。”秦大夫並未立刻答应，先给路远把脉。

他摸著脉搏，然后看舌象，最后捻著山羊鬍思忖。

“你的气血终於出现了一点亏虚的跡象，体內略有毒素淤积。”

“严重吗？”路远猜测应该是最近频繁使用五毒瘴的缘故，反正肯定不是七虫夺命汤的问题。

“这种程度，很快就能恢復。”秦大夫莫名地鬆了一口气。

“之前老夫差点以为你是百毒不侵之体，现在汤药副作用生效，我反而能放心了。”

如果路远真的百毒不侵，那试药的结果反而没有太大价值。

“晚辈想换一碗血参归元汤尝尝，不知可否？”路远询问道。

秦大夫道：“你出得起银子？”

“明天蜂王庄的管事会来收蜂蜜，明天我就有钱了。”

路远訕訕一笑。

秦大夫顿了顿：“也好，那老夫可以破例赊几碗给你。”

“多谢秦大夫！”路远就是试著一问，没想到秦大夫还真答应了。

“我刚才给你把脉，感觉你体內已经生出內息，说起来也是可惜了。”

秦大夫话锋一转。

“可惜什么？”路远问道。

“你若不是奴籍，老夫倒有兴趣再收一个学徒。”秦大夫倒是有几分欣赏路远。

“如果晚辈脱了奴籍呢？”路远又问。

“那时你可以来找老夫。”秦大夫不以为意，淡淡一笑。

奴隶提前脱籍，要支付主家数倍的卖身钱。

以蜂王庄的霸道，就是开价十倍也不奇怪。

何况，路远的双亲报了失踪，只要没见到尸体，也可视为逃跑。

蜂王庄甚至可以要求支付一家三口的赎身钱。

除此之外，唯一的方法便是狩猎精怪，不过此事对武者来说风险亦是不小。

当然，如果他出面，蜂王庄会给面子，但路远还不值得他消耗人情。

“多谢。”路远郑重抱拳，虽然他不一定会选这条路，但多条路总归没有坏处。

“去吧，你晚些时候再来，老夫要为你熬製血参归元汤了。”秦大夫摆了摆手。

“晚辈告退。”

路远恭敬退下。

离开时，他在想，有血参归元汤进补，又能继续使用五毒瘴。

早些成为武者，狩猎精怪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