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內,珊莎发出一声尖叫,湛蓝的眼眸瞪大,惊恐万分,双手紧抓座椅,指甲深深掐入软垫。
乔佛里反应极快,將她按在座位下,低声喝道:“蹲著,別动!”
他咬紧牙关,爬上车夫的位置,抓起韁绳,低头躲避飞来的箭矢,试图控制狂奔的马匹。
他的金髮在夜风中凌乱,猩红披风如血旗般翻腾,碧绿的眼眸燃著冷静的怒火。
他瞬间有了判断:这是精心策划的刺杀,目標正是他!
弓弩的破空声连绵不绝,箭矢如雨,嗖嗖钉在马车四周,木板上插满了颤动的羽箭,车厢被射得千疮百孔。
一支箭矢擦著乔佛里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火辣辣的刺痛让他皱眉。
箭矢深深钉在车樑上,木屑飞溅,尾羽兀自颤抖。
他用力甩鞭,马车速度陡增,试图衝出刺客的射程。
马匹嘶鸣,车轮在石板上摩擦出火,街道两旁的商铺与行人飞速后退。
突然,一支弩箭精准地射中他的左肩,剧痛如刀割,半边手臂瞬间失去知觉,鲜血渗出猩红披风,染红了车厢的木板。
他闷哼一声,强忍痛楚,咬牙用另一只手驾驭马匹,额头冷汗淋漓。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低吼道:“坚持住,不能死在这里!”
肩头的伤口虽深,但箭矢未刺中要害,他强撑著意识,试图將马车驶向卫兵巡逻的区域。
马车猛地撞上一处商铺的摊位,木板与布帛四散,车身侧翻,重重摔在街道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乔佛里与珊莎被甩出车厢,他用未受伤的右手拉住珊莎,两人滚落在地,尘土飞扬,石板冰冷而坚硬。
乔佛里感觉五臟六腑仿佛移位了一般,肩头的伤口撕裂般剧痛,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珊莎紧紧抱住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趴在他怀中,脸色煞白,湛蓝的眼眸满是惊恐。
她的重量压得乔佛里喘不过气,肋骨仿佛要断裂,他强撑著意识,低声道:“珊莎小姐,能从我身上起来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珊莎猛地意识到自己以曖昧的姿势趴在乔佛里身上,脸颊如火烧般通红,尖叫一声跳开。她的裙摆沾满了尘土与血跡,淡蓝色丝裙破损了几处。
就在此时,咻的一声,一支弩箭钉在翻倒的马车上,木屑飞溅,箭头深深嵌入木板。
珊莎嚇得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低声抽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乔佛里脸色一变,碧绿的眼眸扫视四周,心中暗骂:刺客还未离去!肩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顺著手臂滴落,染红了石板。
他已无力起身,只能倚著车厢残骸,紧握“狮牙”的剑柄,隨时准备拼死一搏。
他的呼吸急促,视野因失血而模糊。
突然,一个黑影翻过马车残骸,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人身披黑色斗篷,蒙著面,只露出一双冷酷的眼睛,手中握著一柄瓦雷利亚钢匕首,刀刃上的波纹在火光下闪著寒光,杀意如冰。
刺客的目光锁定乔佛里,毫不理会一旁的珊莎,匕首在手中翻转,狞笑著逼近。
他的步伐沉稳,靴子踩在石板上发出低沉的声响,宛如死神降临。
乔佛里咬紧牙关,碧绿的眼眸燃起不屈的怒火。
他心想,若今日命丧於此,也要拉这刺客同归於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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