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轻哼一声:“陛下,聪明的人总是愿意为更远的未来提前做好安排,我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私生女,和那些贵族小姐可不同。”
“吉尔斯大人不会同意吧?”乔佛里问。
艾琳娜笑道:“他愿意把我送进宫廷,就说明他已经同意了。”
……
君临,某个欢场。
派席尔大学士看著从自己身前走过的一群鶯鶯燕燕的欢场女子,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白的鬍子。
“贝里席大人,这里可真是个適合谈话的地方。”
小指头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微笑:“大学士,我也没有想到您能够答应我,说实话这里可和您的身份有些不太相符。”
“哈哈,贝里席大人,您可说笑了,”派席尔將一位年轻的少女搂在怀中,完全没有了在红堡时候老態龙钟的模样,“我可不能辜负女孩们的工作。”
“派席尔大人,您应该很清楚今天我邀请您来这里的目的吧?”小指头也笑著说。
“是关於太后陛下的事情吧?”派席尔问。
小指头点了点头:“上次我让您帮忙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派席尔露出疑惑的表情:“哪件事?”
小指头说:“就是给太后送信的那件事。”
派席尔一拍脑袋:“哦,原来是那件事情啊,我让我的手下去办了,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小指头皱眉:“倘若太后陛下收到了信件,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您的信件被人拦截了?”
派席尔摸摸白的鬍子:“我也不太清楚,负责做饭的厨子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的手下是在食物全部做完之后悄悄放进烤乳鸽的肚子里。”
小指头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太后陛下没有单独用餐?”
派席尔摇摇头:“不可能,哪怕太后陛下现在遭到了软禁,能够与她共同用餐的人也只有乔佛里国王陛下,其他下人根本没有资格。”
“那您如何解释太后的反应?”小指头问。
派席尔长嘆一口气:“说不定太后陛下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小指头也跟著沉默起来。
在一旁侍奉的欢场女子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便用双手搂住大学士的脖子,咯咯娇笑起来。
“贝里席大人,我听传闻说,您手下也有一批小小鸟儿?”派席尔问。
小指头微笑道:“大学士,这可不能乱说,瓦里斯那个叛贼可是在我们面前被毒死的,您忘记了吗?”
“你瞧我这记性,”派席尔拍了拍脑袋,“贝里席大人,您难道就完全没有关於梅葛楼的任何消息吗?”
小指头嘆气:“我只知道,乔佛里陛下换了一批年轻的护卫作为梅葛楼的新守卫,並且在宫廷之中,重新招募了一批侍女。”
派席尔大学士笑道:“我们这位年轻的国王陛下可不简单啊。”
小指头说:“可不是吗,他如今才十二岁,却能够逼得太后陛下写出那封詔书,真是后生可畏啊。”
“您觉得,我们可以向乔佛里陛下献上我们的忠诚吗?”派席尔大学士问。
“哦,您很看好乔佛里陛下?”小指头问。
派席尔点点头,隨后又摇摇头:“贝里席大人,我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小指头笑道:“不管谁坐上那张铁王座,您都是御前的大学士,所以您可以稳坐钓鱼台。”
派席尔笑道:“人活得长久一些,有长久一些的好处,最起码我可以用知识武装自己。”
“大学士,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开门见山直接说明吧,”小指头微笑著说,“我是带著蓝礼国王的善意而来,不知您是否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