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贾东旭,我们夸光齐和你有什么关係?踩你狗腿了还是踩你狗尾巴了,瞎叫唤。”
“呵,人家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一进厂拿四五十的工资,不用整天下车间弄得灰头土脸,等以后晋升工程师成为厂干部,一月工资一百多~”
“就是就是,不像某些人啊,整天吊儿郎当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在厂里干了快四年还只是个一级工,拿二十多块钱工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熊样!”
贾东旭被气的脸色铁青,指著最后一个邻居大喝道:
“你说谁呢?有本事连名带姓说出来!”
“切,你让我说我就得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我只知道这个人姓贾,剩下你猜去吧。”
“你……”
贾东旭挽了挽袖子,作势要衝上去。
那名邻居也不怕事,暗暗绷著身子隨时准备动手,脸上毫无惧色。
“行了行了,都是邻居,別闹得让外人看笑话,自个面子还下不来。”
易中海担心贾东旭吃亏,赶紧出声制止。
“哼~”
贾东旭暗暗鬆了一口气,又做足表面功夫,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他这一走,邻居们纷纷发出嗤笑声,嘲笑他不自量力,一个混吃等死的人竟然还想和大学生比高低,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 — 找死吗?
易中海此刻也没心思搭理贾东旭,而是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刘光齐离开的路,心里既羡慕又嫉妒还恨。
谁能想到,在院里是一大爷、在厂里是大工匠的他连个后都没有,养老送终竟然成了人生最大的难题。
也正是基於这个考虑,他在前几年勉强收了同院贾东旭做徒弟,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
可让易中海万万没想到的是,贾东旭劣根性太重,整天一门心思研究吃喝玩赌,学徒四年竟然还是一级钳工,弄得他在厂里和院里都没有面子。
“唉,如果刘光齐是我儿子那该多好!”
易中海发出一道无声的吶喊,心里暗自神伤,久久不能释怀。
另一边,刘光齐不知道院里邻居因为他的出现而闹起矛盾,刘海忠此刻正带著他大买特买。
“爸,少买点,够吃就行。”
“你甭管,难得你回来,我多买些放在家里,让你娘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说著,他忽然想起身上还剩了些肉票,想著再去买只老母鸡。
“哎呀,爸,现在还闹著灾呢,咱们这样不合適,別人看见容易眼红。”
“我管他们那些臭篓子烂鞋子呢,钱是我自己挣得,票是我按资格领的,谁敢说閒话让他亲自过来找我,一个个惯的臭毛病!”
倔脾气上来的刘海忠怎么也劝不住,他將买来的东西一股脑塞到刘光齐手里,吩咐道:
“光齐,你拿著这些东西先回家让你娘做著,我买完老母鸡就回去,明早用鸡汤给你做白麵疙瘩汤。”
撂下话,刘海忠挺著大肚子快速离开。
刘光齐无奈的摇摇头,但是嘴角却微微弯起,內心满是感动。
他终於再一次感受到父亲强烈的爱护,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