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从屋外进来。
他们见刘光齐回来,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齐齐喊道:
“大哥!”
刘光齐笑著点头应声。
他对这俩弟弟向来不错,每次回家都会用学校补贴买一些饼乾零嘴带回来。
这时候上大学不仅免学费,就连住宿费、课本费啥的都没有,额外还有生活补贴和被服补贴。
刘光齐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再加上家里人均收入没有超过二十块钱,所以一月下来能拿最高档十七块五的生活补贴。
而这时候物价比较低,一碗麵条一毛钱,去国营馆子炒个菜吃两碗米饭也才两三毛钱。
不过这些都是理想状態,现实状態是物资紧缺、缩量供应。
普通人家想买东西要么有钱没票,要么有票没钱,情况好些的家庭有钱有票,但是喵了个咪的没有东西,这不瞎扯淡浪费感情吗?
“光天、光福,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回来了?”
刘光齐扯过包裹,从里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罐黄油饼乾和用油纸包裹的水果递给俩兄弟。
俩兄弟顿时喜出望外,刚要伸手去接哪知半道就被沈秀英给夺走了。
“光齐,你这孩子怎么乱钱呢?想吃回家娘给你买。”
说著,沈秀英一把將饼乾和水果又塞回包裹里。
两兄弟见状,瞬间“泪流满面”。
刘光齐无奈的笑了笑,冲两兄弟递上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沈秀英的固有观念,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引导。
隨后,沈秀英又开始给刘光齐收拾屋子。
屋子不大,是刘海忠用木板在客厅隔了一个小间,里面主要家具就是一张床、一个木头柜子和一套桌椅板凳。
不过,屋子虽小但是胜在乾净卫生又有隱私,比那些跟著父母住一屋或者在外面搭棚子住的强太多。
刘光齐閒著没事,在一旁给沈秀英打下手,母子俩一边忙著一边说笑,相处的十分融洽。
很快,屋子收拾结束,沈秀英又忙著去厨房准备晚饭,刘光齐像个跟屁虫似的也跟著进了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在后院垂门东侧角落里搭了一个小破屋,四周用砖头黄泥垒起来,上面两层油毡盖顶,刘家生火做饭大多在里面。
因为紧邻著东边破落的东跨院,没有涉及到院里邻居的公共空间,再加上刘海忠在厂里是六级钳工,在院里是管事二大爷,本身有点小威望,没人会因为这种小事和刘家说不是。
一进厨房,刘光齐就看到黄泥墙被熏的黑不溜秋的,还有油毡的屋顶,肉眼可见的老化开裂,保不齐哪天就得钻风漏水。
正前方是一个膝盖高的蜂窝煤炉子,有人也叫盆炉子,因为上面造型酷似盆沿而得名,据说这东西是毛熊那边传来的。
炉子旁边,五六十块蜂窝煤围成半圆拦著一堆靠墙的煤球,紧挨著的是一些用来引火的干木头枝子。
总体评价就是两个字:脏、乱、差!
但是话又说回来,刘家能有这么个厨房就不错了,好些家庭做饭、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屋,早上吃的什么晚上睡觉都能闻到,木头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都有一股子烟燻味。
沈秀英见刘光齐跟著进了厨房,直接把他推出去。
“光齐,这里头脏,你进来干什么?”
“我给您打下手啊,这样不是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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