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不喜欢处在被动的状態,当即对朱崇山使用了读心术。
三秒过后,一切清晰,原来是这样……
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当即踏实许多。
朱崇山显然不知道刘光齐有这么逆天的能力,嘴上带笑道:
“光齐同志啊,昨天要不是你出手解围,我和老杨他们能让领导骂的头都抬不起来,真是多亏了你啊。”
一旁的杨保国深以为然,庆幸道:
“没错,原本咱们第三轧钢厂在生產计划方面就落后其他厂,要是轧机再出问题耽误了生產,年底可就惹上大麻烦了,唉~”
说完,他还露出一丝苦笑,其他人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听话听音,刨树刨根,刘光齐就算没用读心术也听出了杨保国话外之音,当即表示:
“书记,厂长,我既然加入到咱们轧钢厂,那就有义务解决厂里困难,不然外人看了咱们厂的笑话我们脸上也没光。”
“说得好啊,说的好啊,要不说光齐同志思想觉悟高呢。”
朱崇山连连点头,大声称讚。
紧接著,他话锋一转,沉声问道:
“光齐同志,不知道你对炼钢这一块有没有研究?”
“炼钢?”
刘光齐故意装出不解的模样,希望寻求利益最大化。
“没错,就是炼钢。”
朱崇山见刘光齐有些不解,眼神闪过一丝尷尬但很快掩饰过去,主动解释道:
“光齐同志,你刚来我们厂或许有些內在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我给你简单说明一下。”
“其实,咱们第三轧钢厂和其他轧钢厂有很大不同,其他轧钢厂主要承接轧钢作业,一切工作都围绕著轧钢进行。”
“咱们轧钢厂不一样,因为某些原因承担的工作非常全面,从炼钢炼铁到轧钢製坯再到加工各种零部件都有涉及,因此部里也分別下发了生產任务。”
“你也知道,这任务一多难免会有疏漏和不足的地方,现在厂里面临最大的困难就是钢材產量低,咱们厂已经连续两年没有完成炼钢任务,如果今年还是完不成,部里的意思就是拆厂,把炼钢板块合併到其他厂。”
“唉,我和老杨他们绞尽脑汁,想尽千方百计,但是毫无进展,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好的办法,毕竟你在大学学的东西多,见识面也广。”
刘光齐听完点点头,深表理解。
虽然刚才通过读心术已经知道了朱崇山的为难,但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又是另一番感触。
当下炼钢的主要方式还是平炉炼钢,一炉钢材要炼製十二小时甚至时间更长,生產效率可以说非常低。
不仅如此,平炉炼钢还有生產质量非常不稳定、原料和燃料消耗大、环境污染严重等弊端。
至於想通过大量建造平炉来提升產量,希望虽有但是比较渺茫。
一来操作平炉需要大量的熟练技术人员,这些技术人员培养起来比较困难;
二来建造平炉的耐火材料、机械设备等方面严重不足,尤其是毛熊撤走以后,基础工业一度出现停顿状態,在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扩建平炉。
所以,朱崇山、杨保国被这个难题困住也在情理之中。
相信这也不仅仅是他们的困惑,其他炼钢厂也有这种困惑,只是在咬牙硬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