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坐著两个人,面容严肃,周身散发著一股逼人的气势。
“请坐,为了节省时间,我问你答,不得有半分隱瞒,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徐组长伸手示意刘光齐坐到面前座椅上,当即开始询问:
“姓名。”
“刘光齐。”
“职业。”
“轧钢厂副厂长、总工程师、冶工部技术司副司长。”
“事发前你有没有接触过可疑人物?”
“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敌特会在胜德门和定安路设伏的?”
“混战时,我拼死衝过去听见敌特头目说的。”
“啪~”
徐组长猛的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起身喝问道:
“刘光齐,你不要以为有些功劳就可以信口雌黄,哪个敌特会傻到现场说出行动计划的?”
“徐组长,事情就是这样,你就是再问我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刘光齐並没有感到害怕,一脸淡然的回答。
他知道这是特勤组织的惯用伎俩,通过喝问击垮被审问人员的心理防线。
徐组长见刘光齐这么淡定,有些意外,下意识和旁边一人互视一眼。
旁边这人扯了扯徐组长的袖子,示意坐下,笑声道:
“光齐同志,徐组长性格急,你不要见怪,他也是想赶紧调查清楚事实,还你一个清白。”
“你告诉我,你之前是学生,现在是技术方面人员,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和枪法,还了解敌人的行动计划,这里面疑点太多,你早些时间说清就能早回去,否则……”
说著,他忽然顿住,露出明显的冷笑,眼睛更是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这些人囂张跋扈惯了,已经成了过街老鼠。
刘光齐丝毫不惧,这种场面他前世经歷的多了,早已经习惯,淡然道:
“我在这方面有天赋,大学时候也学过武术和射击。”
徐组长见刘光齐油盐不进,有些气急败坏,再一次怒斥道:
“刘光齐,你是真不知道我的手段,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再不好好回答別怪我不客气。”
刘光齐眼睛微眯,语气同样严肃,反问道:
“且不提我以前的贡献,今天我不顾生死衝到最前面击毙敌人,避免高级领导出现意外,难道这就是你们对有功之臣的態度吗?难道你们想让有功之人寒心吗?”
两人被刘光齐的反问噎住,一时间无言以对。
论贡献,两人加起来比不上刘光齐半分;
论今日事跡,两人更是拍马都赶不上,確实没资格吆五喝六的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就在这时,王成辉急匆匆推门进来,神色严肃道:
“徐组长,高级领导有命令,要求立刻放了刘光齐同志,还说以后不经他的同意,任何人不能审问刘光齐同志。”
徐组长和旁边这人傻眼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著王成辉。
“成辉同志,眼下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能轻易放人呢?回去我不好交代啊?”
听到徐组长这话,王成辉语气坚定,说道:
“我不管你那些,高级领导明確做出指示,刘光齐同志今日不顾个人危险击毙来敌,还提供了宝贵情报避免出现更大意外和影响,他绝不是敌人。”
两人听到这话,脸上表情瞬间复杂,最终无奈嘆气一声,只能放人。
王成辉带著刘光齐回到西厅,赵书记和王寿年赶紧围上来询问情况,刘光齐轻描淡写含糊过去。
很快,现场的封锁逐渐解除,驻军开始有序疏散现场人员。
刘光齐婉拒了赵书记的乘车好意,在驻军的保护下回到南锣鼓巷。
刚到家,一家人全都围了上来。
“光齐,我听说今天破坏分子袭击了会议中心,这一天把我担心的哟,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
沈秀英担心的看著刘光齐,眼中满是关切。
秦玉叶看到刘光齐平安回来,长舒一口气,笑著说道:
“光齐哥,你再不回来,爸妈就要拿著菜刀去救你了。”
刘光齐看著眾人关切的神色,心中涌出一股暖流,安慰道:
“爸妈,玉叶,不用担心,敌特全部被击毙,相信明天街道就能恢復正常。”
听到这话,眾人放下心中的担忧,紧张和忧虑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
寒暄一会,秦玉叶说道:
“光齐哥,你吃过饭没?”
“爸妈担心你,从中午就没吃没喝,现在你平安回来了,让爸妈赶紧吃些饭垫垫肚子,別饿坏身体。”
刘光齐心里愧疚,低声道:“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和我们还说这么见外的话,你能平安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沈秀英拍了拍刘光齐的胳膊,语气中满是心疼和关心,继续说道:
“赶紧去洗洗吧,妈去给你做最喜欢吃的鸡汤麵疙瘩,你洗漱完就能吃了。”
说完,沈秀英急匆匆往厨房走,好像生怕晚一步会饿著刘光齐。
半小时后,刘光齐换洗出来,香喷喷的鸡汤白麵疙瘩也端上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著热乎的麵疙瘩,说著有趣的话,现场气氛温馨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