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依旧是老样子,每日天没亮就起床出门抓鱼,早早就给东兴楼送去需要的鱼,这也让安掌柜相信了父子二人的抓鱼能力。
天渐凉,他们把鱼换成了粮食、布匹、,父子二人走去理了发,终於不再像小乞丐,等衣服鞋子做好,那就彻底摆脱这一身的乞丐服。
不过,平津战役要不了三月就会打响,届时围城六十多天,父子二人每天卖了鱼就会在城里瞎晃悠,毕竟每日进城都是要交钱的。
也遭遇过白狗子吃拿卡要,被抢走好几条大鱼。
南锣鼓巷95號院,依旧在洽谈商议中,两间倒座房、两间前院东耳房、两间前院东厢房,此时已是谈到三根小黄鱼外加一百块大洋。
张二河屡次想应下,都被张丰叫停,期间也有人要买聋老太的前院东厢房,但是对方只能拿出一少部分大洋、一大堆法幣金圆券,总体出价是比张丰他们家贵,但法幣和金圆券是真的没人认,真正是一天一个价。
法幣和金圆券张丰倒是捡了一些,这是准备以后和新政府换新幣所用。
真的,这些纸幣飘的到处都是,有人都拿去上厕所用。
终於,在半个月后的某天,三根黄鱼加二十块大洋,张家购下了95號院的前院的六间房。
要说这聋老太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用自身旗人的人脉,打探到了关外的战事,所以近期就加快了名下很多不动產的出售。
四合院的一部分房產很快就被娄家买了下来,在牙行的帮助下,房子很快过户到了父亲、大哥、三弟、张丰等人的名下。
而在张丰的解释下,那个临街的院坑被他们家用一根小黄鱼、外加十块大洋买了下来,掛在了他本人的名下。
不过,这院坑得等新的国家诞生后,新国家普查房屋人口时,找个被骗的藉口,届时再把这大坑给填上,关起门来种些蔬菜果树。
不然家里有太多的房產,划分成分时,再给划分成小业主那就不好了。
自家可是三代贫农,可不能因为房產多就被划错成分。
城內很多与光头党有关的家庭,发现一些苗头已经开始往南方转移资產。
现在已经是九月初,南锣鼓巷95號院,前院倒座房中,一张床上睡著张大建和张丰两兄弟,整个倒座房里只有一个炉子、一口铁锅、五副碗筷、一张桌子,五把凳子、一张小木床、几床被褥。
父亲母亲和三弟依旧住在左家庄,只不过父亲每天会来回到城里。
六间房子已经在拾掇,与其说是六间房子,还不如说是三间大房,只不过每个房子都可以隔出一间臥室一间客厅。
一家人思索再三,决定先把父母住的东厢房盖个隔断,里间做臥室,外间做厨房客厅。
前院的倒座房也这般布置,毕竟老大张大建的年纪都快要到结婚的年纪。
至於前院的耳房,就暂时不做隔断,以免房间太多遭人眼红。
老爹张二河每日进城四处寻摸家具,还好现在除了吃的非常难搞,家具倒是寻摸到了一个好的。
红木衣柜、黄梨桌椅,现在只要两三斤棒子麵就能淘到。
也就是家里准备盘炕,不然好料子的床都能弄几张。
目前,这房子都是大哥每天在守著,张丰则是每日都在城里瞎晃悠,只要每天按时给进城的父亲送鱼就行。
利用空间的隱身能力,张丰每日都遛逛那些光头阵营的家属大院。
进这些人家的大院,重点就是把这些人家要带走的黄金珠宝给留下。
截留下的大批黄金珠宝,被他用空间能力转移到了后海最深处河底下储存。
没办法,他的两个空间加起来才两千立方,存放珠宝后面就没法转移光头党的武器弹药,他还想著让老爹意外发现,然后报告给红党立功。
届时,自己在领导表扬立功时,提一嘴不要奖励,把父母大哥他们安排进工厂建设国家,那不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时间非常紧急,得加快速度搞了。
於是,张丰每日昼夜都在城里晃悠,还好每天都会回来休息安抚住了大哥,不然还真不好搞。
果然,没过几天城內何处都在戒严,一队队白狗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挨家挨户的反覆搜查,搞得城內鸡犬不寧、民怨沸腾。
很多人家铺的地砖都被撬起,一些大户人家的暗室更是被查抄。
原来是张丰把光头党在城內各处银行,储存的黄金给洗劫一空,大量用金圆券换取到的黄金,都被其转移至后海河中心的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