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张丰再提议中午全家出去吃,並取得了老爹、大哥、小弟的双手支持,却被老娘给单手镇压。
张丰见提议不被接纳,就再提议全家出去逛街买些菜回来做。
“行吧,可不能再乱钱了。”这回母亲同意了,並用威胁的语气警告自家四个老爷们。
锁好门窗,一家人这回不用再挑行李出门,提著菜篮子轻轻鬆鬆的出门逛街,走在一条条的巷子胡同里,亲身感受这个时代老北京的建筑氛围。
到肉铺用一块大洋割了二斤猪肉,这离谱的价格,让周英心疼到直抽抽,不过现在至少还能买到新鲜猪肉,没解放前,可是连猪毛都看不到一根,接著又买了一些『便宜』的下水。
在一家杂货铺买了二两白、半斤酱油、半斤醋、干辣椒和大蒜各一提子。
冬季蔬菜品种只有白菜、萝卜、土豆、番薯这几类,也没啥可选的都买了一些。
就这伙食標准,已经超过了城內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家。
近大半年时间,城內的大部分居民可是被高价粮弄得家底掏空,可真正的富人却没受到太多影响,真正是富的富死,穷的饿死。
幸得新政府自解放区调集了大量粮食入京,这才稳定了北平飞起的物价,让城內百姓有了平价粮可以购买。
回家途中,周英心疼的一路批评著张丰,怪他乱钱大手大脚,强势搜身却又愣是搜不到任何钱的影子,买东西时,却又能拿出钱来付款,真的是被弄得没了一点脾气。
用张丰的一句话来讲就是大丈夫岂能一日无钱。
“嘿!咱家老二到河边溜达一圈,那可不就跟捡钱一样。”张二河笑著对媳妇插科打諢道。
“你就帮他吧,总之这大手大脚惯了可不好。”母亲周英很是不服的爭辩。
路过金锭桥,顺手打了条三斤重的大青鱼,这才与家人一同回到院里,跨过垂门来到前院,就见一帮子妇人坐在阎家门前扯閒篇。
见新搬来的张家又是鱼又是肉的提著回院里,皆都羡慕的喉结滚动吞咽口水,各个恨不能把眼神都贴到肉上。
原本心里还有些看不起这家外来户,可没想到人家生活会这么好,这让她们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因饥荒而瘦成排骨的贾张氏、一对三角眼紧紧盯著周英提著的肉,眼神都恨不能把肉剜下一块放到自家锅里,嘴里不停在那碎碎念。
笑著和院里人打了声招呼,张二河就开门带著妻儿回屋里把门关好。
“呸!新来的这家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给院里的各家送点东西!光知道吃独食,也不怕噎死!”见张家关上门,贾张氏立马就不掩饰贪婪的嘴脸,只不过却是压著声音说,只有边上几个妇人能听见。
杨瑞华几人却是没有接茬,毕竟她们还是要脸的,但也不免有些心动。
没过多久,张丰打开自家房门,提著条鱼就走出了屋,院里人都以为他是要去中院水井旁杀鱼。
结果,却见张丰提著鱼,就直奔她们几人走来,心里不免就有些疑惑。
贾张氏见到这一幕,心道;难道是自己常念叨的老贾显灵了,这张家派小子给她们贾家送鱼,想及此处,刻薄的脸上立即堆起笑容,快步迎上走来的张丰。
“嗐,这多不好”
可不等贾张氏说完,张丰提著鱼灵活绕开,躲过她伸来的大手,冲杨瑞华礼貌的喊道:“阎婶子,这是我娘让我感谢你们家这段时间、帮我家看房子的谢礼。”
听到这番话,贾张氏伸手接鱼的动作都僵在了半空,而反观杨瑞华则喜笑顏开的连忙起身接过鱼,笑著客套道:“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婶子家正好也困难,替我谢谢你娘,让她以后常来家里玩。”
要说不愧是贾张氏,脸皮厚的竟还能面无表情回到原位坐下,就这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脸皮之厚也是没谁了。
送鱼还了家里所欠的人情,张丰笑著和眾位婶子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转身回家。
“瞧瞧,这孩子多有礼貌,这家人也真局气,都散了吧,老阎和孩子也该快放学回来了!我得回屋做饭去了。”
杨瑞华手提著青鱼,生怕再聊下去,就会有人跟她借鱼,连忙宣布散场,心想著一会跟老阎商量下,这鱼拿到哪里能换到更多的棒子麵。
妇人们见此都羡慕得很,见天色也確实不早了,就都起身提著自家板凳回家,只有贾张氏还想伸手摸摸鱼,借条鱼下锅。
可老阎家都是什么人啊,一窝子铁公鸡,转身回屋锁门,那叫一个一气呵成。
家中,火炕把屋里烧的暖烘烘,让人真想一直待在室內躲避屋外的天寒,见母亲在做饭,张丰没有上前去展示厨艺的想法,还是那句话,不管是知识还是財富,都总要有个来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