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且慢!”巴洛克不知何时已经追了上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著显而易见的焦急,紧紧盯著夏林,“您刚才说什么?墓园幽客?!”
夏林心中暗骂一声“晦气”,脸上却立刻堆起无辜的笑容,摊了摊手:“什么幽客?老兄,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刚才在討论晚上去哪个酒馆喝一杯,庆祝大难不死呢。”
他一边说,一边给塞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配合。
塞拉心领神会,她用那特有的沙哑声线慢悠悠地补充道:“没错,我还推荐了『寡妇的拥抱』,那里的麦酒,据说比兽人的口臭还够劲儿。”
巴洛克却不上当,语气诚恳:“两位,请不要误会。我们费尽周折来到这片废弃之地,正是为了寻找『墓园幽客』。此物对我们有救命之用。如果两位愿意割爱,我们愿意出十枚金幣购买,另外,芙蕾雅小姐之前赠予的那柄细剑,也一併奉上,以表谢意。”
这株“噬魂之”,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墓园幽客”,可是他製作“思维开阔药剂”的关键材料之一,缺了它,前面的功夫都白费。
卖掉是万万不可能的。
没等夏林开口,芙蕾雅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她碧蓝色的眼眸中带著恳求,声音轻柔地解释道:“夏林先生,这位女士,实不相瞒。我们家族饲养的一只宠物,『小羽毛』,前些日子误食了不洁之物,上吐下泻,精神萎靡。医师束手无策,只说唯有『墓园幽客』的汁液,辅以月光草才能化解其体內的毒素。我们也是寻遍了奥兰多附近的药圃都找不到,才冒险来此的。”
“哦?一只宠物,也值得你们这般兴师动眾?”塞拉发出一声轻笑,语气里带著她標誌性的讥讽,“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染了恶疾,原来只是某个贵族小姐心爱的猫猫狗狗闹肚子了。真是……感人至深的主僕情谊啊。”
罗兰那张本就阴沉的脸顿时黑了几分,他瞪著塞拉,没好气地说道:“无知村妇!小羽毛岂是寻常猫狗可比?它可是拥有上层位面血统的狮鷲!”
狮鷲?!
夏林眼睛猛地一亮,瞌睡遇到枕头了!
他那“思维开阔药剂”的配方里,可正缺一味“狮鷲之傲”——成年狮鷲胸前最长最硬的那根冠羽!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狮鷲啊……那可是稀罕玩意儿。『墓园幽客』这东西,对我也有大用,整株给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他话锋一转,“不过嘛,既然是为了救治高贵的狮鷲,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吧,这株『墓园幽客』,我可以分你们一片叶子,不多不少,刚好一片。作为交换嘛……”
夏林顿了顿,目光投向芙蕾雅,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听说,狮鷲的冠羽,是製作某种特殊药剂的绝佳材料。不知芙蕾雅小姐,能否割爱一根?”
芙蕾雅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道:“当然可以!別说一根,只要能治好小羽毛,您要十根都没问题!”
她似乎生怕夏林反悔,再次解下腰间那柄华丽的细剑,双手奉上,语气诚恳,“夏林先生,我叫芙蕾雅·艾伦戴尔。请您务必收下这柄剑,它虽然算不上神兵,却代表著艾伦戴尔家族的谢意。”
艾伦戴尔?夏林接过细剑,感觉这姓氏似乎在哪个宫廷八卦小报上瞄到过。
不过,这世道贵族联姻跟种萝卜似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姓氏早就混得听出茧子了,他也懒得深究。
巴洛克见状,也鬆了口气,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夏林身上,语气带著几分郑重:“夏林阁下,您的慷慨,艾伦戴尔家族铭记於心。你们两位的身手不凡,今日若非你们,我们恐怕……”
他话语一顿,视线转向了一旁沉默的塞拉,儘管她被面纱和长袍遮盖得严严实实,但巴洛克那双久经沙场的老眼,似乎从她偶尔露出的手部皮肤顏色,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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