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尼说著,忽然伸出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將那些纸牌顺滑的平铺在了桌面上。
“而当你闭上眼,深深吸入这滚烫的气息,它便不再是虚无的空气。”
“它会在你眼前翻涌、凝聚,如同一副被洗切著的塔罗牌。”
“那灼热的粒子幻化成权杖,燃烧著奋斗的火焰,蒸腾的汗水凝结成圣杯,盛满了渴望与情绪的波涛,喧囂的声浪铸成宝剑,切割著梦与现实的界限…”
在塞拉维错愕的目光中,格里菲尼犹如一位牌场高手那般来回洗切著这副纸牌。
忽然,他从牌堆中抽出了三张纸牌依次翻开展示在了铺著绿色绸布的桌面上。
“选择哪张牌,便是选择让哪种阴影啃食你的掌纹…”
格里菲尼站在木桌后面,对塞拉维神秘一笑,隨后將这三张牌依次拿起。
“看啊,这种从虚无化作实体的气息会代表著什么呢?”
“是恋人牌般紧密相连的集体狂热?是战车牌般一往无前的衝锋號角?亦或者是力量牌下那被驯服却又熊熊燃烧的原始欲望?”
塔罗牌这种东西,塞拉维还是略微了解一些的,不过真的只有一些。
在格里菲尼抽出的这三张牌中,塞拉维只对那张恋人牌和力量牌有部分了解。
当然,了解並不代表掌握解读,他只是听说过恋人牌不单指向爱情,而力量牌也不等於蛮力。
所以,格里菲尼在隱喻这次翁克莱德链金机械变革所带来的浪潮?他关心这个做什么?难道邪教徒想从中获利?
塞拉维的目光落在对面格里菲尼的神秘笑容上,忽然觉得他与上次有些不同。
可他的信息面板相比上次並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等级提升了一级。
“所以你莫名其妙找我说这些,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听见塞拉维的询问,保持著笑容的格里菲尼扶了下自己的单片眼镜,隨后挥手让那木桌与塔罗牌一同消失在了房间中。
“我需要与你合作,但这要在你与亚特兰交谈过后才能商榷。”
“所以刚才的那些提示是你带来的诚意?”
塞拉维挑了挑眉头,隨后继续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亚特兰一定会和我交谈?”
格里菲尼扭头看了眼房间墙壁上掛著的机械时钟,隨后笑著指了指塞拉维还保持著黑魔法的手掌。
“因为它,所以你们一定会有所交谈。”
听见格里菲尼的回答,塞拉维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所以,你不是代表邪教徒来与我谈合作。”
塞拉维的语气十分篤定,之前他並没有太將格里菲尼这个邪教徒第二梯队的成员太放在心上。
毕竟核心成员都交手过几位,80级的噩梦巨龙也打过。
可现在的格里菲尼却让塞拉维有了不同的看法,从他说的那些话来看,他身上绝对有些秘密。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在虚张声势,还是要防备一些。
听见塞拉维篤定的话语,格里菲尼並没有被戳穿秘密的惊慌,他忽然將头顶的礼帽摘了下来,眼神中充满虔诚的向上看去。
“我代表著一位神灵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