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般找遍整个翁溪绿洲,却连一丝线索都找不到,仿佛她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逼迫自己冷静,最终施展血脉秘术,感应到了她的气息,隱隱在沈家方向。”
他说到这,目光变得冰冷,咬牙切齿地低吼道:“肯定是沈子默那老贼!”
“前辈或许不知,他在数十年伤了根基,修为卡在筑基初期,久久不能突破。”
“为了破境,他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一种邪异双修功法,自此便开始广纳女修为妾。”
“那些女子,无一例外,三年之內必亡,甚至有些不过数月就没了性命。”
“后来才传出,他那功法並非一般双修功法,而是掠夺女修一切的诡异功法,短则三次,即便修为高深者也坚持不了十次。”
“往后便再没有女修敢成为他的妾室,但隨之而来的是,翁溪绿洲不断有女修失踪,却无人敢查,毕竟沈家是绿洲內唯二的筑基家族,根深蒂固,无人敢撼。”
“我只是个链气九层的散修—根本做不了什么。”
“我想过去偷她回来,哪怕拼命也罢,可连靠近沈家外围我都差点被斩杀。”
他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石地上,声音低哑却坚决。
“我——赵钦,別无他法,才来求前辈出手。”“
“只要您肯救她一次,哪怕最后救不回来——我的性命,从此就是您的。”
“为王家卖命、为前辈赴死,我毫无怨言!
听完赵钦的讲述,密室中一时间陷入寂静。
王承明垂眸沉思,指腹轻敲石案,眼神深邃如夜。
赵钦所言,虽无旁证,却不似虚妄。
那等痛苦与焦灼,不似偽装。
他之前在翁溪绿洲调查沈子默时,確实有所听闻,只是当时並未在意。
至於九阴灵炉体,他当然听说过。
自出生起便伴隨极致阴寒与元阴精气,修仙水属性等阴性功法事半功倍,却也是修仙界中最容易成为炉鼎的体质之一。
他抬眸,语气平淡中透著冷意。
“你可知,沈家坐拥五位筑基修士。”
“而我,不过筑基数年。”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他的话音如落石砸入湖面,顿时让赵钦面色一白,张口欲言,却终是语塞。
“即便我愿意出手,那沈子默终日留守沈家之中,不说他们沈家的筑基修士。”
“光是沈家的护山大阵並非寻常货色,仅是破解大阵这一环,就绝非轻鬆之事。”
他语调不高,却步步紧逼,如一柄寒锋抵在赵钦心头。
赵钦神色一滯,脸色愈发苍白,唇角颤抖,隨即猛地低头,双拳紧握。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的声音带著一丝硬咽与无力。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掠过一丝急切。
“对了,我妹妹修行的是火属性功法。”
“沈子默那老贼若真打算用她来修行双修法门,为了稳妥起见,一定会强逼她转修水属性功法。”
“若要完全將其体质催化成鼎炉助他突破,沈子默必然会选一处极阴之地进行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