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万向阳特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距离小曹稍近一点的地方开口问大家。

检验科，万向阳之前来过几次，但是跟这里的人並不太熟，人也没有认全，毕竟当时也只是个实习小警员。

小曹果然放下手中的物证袋，看了一眼万向阳，友好地冲他笑了笑说：“哦，是你啊，率先衝进现场，还帮忙提醒如何规范取证的，对吧！”

万向阳確实在现场时表现得比较激进，所以小曹认出他也不算奇怪。

“嗯，牛队让我先来这边帮帮忙，物证太多，怕你们人手不够。”万向阳也同样友好地笑了笑，只是把“功劳”按给了牛队。

“行，那边的那堆，麻烦帮忙登记一下吧。確实是人手不够啊。好多人都被安排出去摸排了，咱们检验科本来人就少，这次这么多物证，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万向阳应了声，自然地瞟了一眼小曹手头正在分类的物证袋。

他发现小曹整理的正是搜集到的客厅里那些高脚杯碎片，他正试图把所有的碎片物证袋都统一起来。

“对了，还没问同事怎么称呼呢？我叫万向阳，重案组今日转正新警员。”

小曹抬头笑著应了，“曹培文，检验科技术员，大家都叫我小曹。”

“曹哥，”万向阳十分识趣地恭维，“感觉你很有经验的，大家不该叫你小曹了，工作不少年了吧？”

曹培文哈哈笑了两声，“我听懂了，你这是说我长得著急了！我肯定是比你新兵蛋子年长一些，但我好歹是个未婚单身好青年，把自己辈分给抬上去也不合適嘛！”

“我是觉得曹哥稳重，可不是別的意思啊！为了自证清白，我必须给曹哥介绍几个对象！我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还是有不少单著的女青年呢！像杨丽梅那样结婚这么早的还是少数！”

万向阳故意提到杨丽梅，他仔细地看著曹培文的表情变化。

“哈哈哈，是吗？誒，杨丽梅？这不是今天受害者的妻子吗？你说的是她吧？”

“是啊，你刚刚也见到了吧，我小学同学的素质还是可以的吧，气质这一块还是有的，就是可惜了，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唉。”

刘睿鹏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收拾著，没有说话，他是听得出来的，万向阳这绝对是在套话，因为万向阳跟他是一样的，並不喜欢在人背后说閒话。

现在这些话说得这么直接，太不像他。

曹培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尷尬，“呃，是吗，我没太注意，不过確实是的，確实是可惜。”

万向阳见曹培文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没有勉强，而是低头继续给物证进行分类登记，不过一直在默默观察著曹培文，时不时地也会请教他一下。

就在万向阳以为事情可能没有什么突破的时候，转机来了。

“曹培文在吗？出来一下吧。”

有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