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打过去之后，姚哲的母亲倒是態度比较和缓，也挺配合。

但非常可惜，她也没有见到姚哲。

这让两人都心头一沉。

好在姚哲的母亲並没有立刻掛断电话。

“这孩子从小就內向，自从我和他爸离婚之后，他性格就更怪了，唉，也怪我，他那时候还小，想跟我，可是我一个女人我怎么好带著个儿子，我也活不下去的呀，没办法只能把他留在他爸那了。”

“后来我再嫁了，他爸也再娶了，娶了个母老虎，肯定对孩子也不好！我也想跟他爸说说，但是我也没办法，我这边也有家庭，我还是个女的，我做不了什么主，只能有时候我偷偷去看他一下。唉，我感觉他好像也没什么朋友，这孩子还是太內向。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

“现在他也大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都是他爸管的，最近也没来我这，因为我这……我这事多，抽不开身，没办法。”

“也搞不好跟著他同学跑去游戏房去了吧？现在男孩子都喜欢往游戏房里钻，他爸也不给他找个好学校上，去那样的学校能学到什么好，肯定是他那个母老虎的主意，唉，可怜孩子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絮絮叨叨了许多，不过倒是让万向阳对姚哲有了更多的了解。

万向阳跟何文博听著这些话，越听，心里越凉。

离异家庭，父母都重组了家庭，爹不疼娘不爱，再加上性格內向，现在几乎处於一种失联状態了。

可父亲不闻不问直接推给母亲，而母亲虽然说了很多，可本质上只顾著抱怨孩子父亲和后妈，这个母亲嘴上说了那么多遍可怜孩子，可她真的是在关心孩子吗？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著急。

她只有埋怨，只有诉苦，只有嘆气。

“要不，把照片给老师辨认一下？”何文博试探著问。

万向阳摇摇头，“估计那个老师和教导主任都认不出来，主要是死者的面部实在是难以辨认，那老师和教导主任对学生也都没多熟悉，他们班主任也请了產假，这种事情不適合找一个產妇。”

“那这……我们直接去找姚哲的父母辨认吧？”

万向阳思考了一下，然后对何文博说：“你去把小光喊来。”

何文博诧异地张张嘴，“啊？这，你不是准备让小光认吧？小光未成年啊，这不符合规定吧。小光真的可以吗？”

“那就先跟他聊几句，看看他状態再决定。”

何文博点点头，“那行。我去喊来。”

“等一下，喊来之后，你负责问，我在旁边看著。”万向阳又跟著解释了一句，“毕竟他跟我太熟，这个事情又是很严肃的事，所以还是你来问好一些。就先问问他跟姚哲的关係。”

何文博很快就把小光带来了，那位老师跟教导主任都没有跟过来。

进了屋，小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万向阳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盯著他。

何文博倒是很亲切的笑著让小光坐下。

“小光，別紧张，就是问一下你同学的情况。”何文博拍了拍小光的后背，发现竟有些僵硬，想来这孩子还是紧张了。

小光没有吭声，也没再看万向阳，而是盯著前方的桌脚一直看。

“小光，你知道你的同学姚哲去哪了吗？”

小光摇摇头，依然没有抬眼。

“哦，那你给我说说姚哲同学吧，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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