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被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纸片。

纸张並不完整，看起来像是一份简信，或者是日记的一角。

只能看到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他们快要……受不了……没有人会来我帮我的……快要疯了……”

即便內容並不完整，但也很明显能看出来写下这些字的人状態非常不好。

万向阳把这张纸片与姚哲的练习册上的字跡进行了比较。

非常相似。

大概率，姚哲是遭遇了校园霸凌，而他的父母与他都不亲近，所以才会有一种求助无门的感觉吧？

不过，校园霸凌这个词在1998年国內尚未出现，千禧年之后，才逐渐由与国外的教育交流中引进，霸凌正是bully一词的音译，即便是千禧年之后，也仅仅是在教育学术期刊上出现，直到2010后才真正开始走进公眾的视野。

所以现在，万向阳不能对其他人说出校园霸凌这个词。

他想了想，换了种更符合时代的描述。

“看来是没少受欺负。”

何文博点点头，“是的，男生之间就是会容易出现打架甚至打群架的现象，別说是中专学校了，就是普通高中都有打群架的。”

纸条也被装进了物证袋。

现在，姚哲的东西基本上已经被检查过了。

“向阳哥，我们要不继续搜一下其他几个人，我感觉这些人，就算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也肯定知道点什么！”

万向阳点点头，“要搜的，不过估计时间上来不及了，估计陈姐该协调好了，咱们先去找这几个孩子聊聊吧。这个寢室反正就封在这。但这几个孩子不同，他们是极有可能串供的。”

何文博点点头，说话间，果然就有一名年轻的老师跑来通知万向阳前往教学楼二楼的会议室，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来到会议室门口，就看到陈姐已经站在那里等著万向阳了。

陈姐看到万向阳便对他热情的招呼著。

“小万，小何，快来！就等你们了！我都协调了，首先跟寢室那些孩子聊，有老师正在隔壁教室看著他们，不准他们互相说话传纸条，然后一个人一个人地过来。”

“走吧，咱进去，就先叫他们的寢室长来吧？”

陈姐一边说著，一边率先进了会议室。

万向阳与何文博紧隨其后。

但是万向阳踏入会议室之前，突然顿住了脚步，他回头问了何文博一个问题，但也像是在问自己。

“姚哲的书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