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些大胆和尖锐的问题,陈姐都看了一眼万向阳,但也没说什么。
唐子墨倒是没想到会被问这样的问题,一下子更紧张了。
“这个……这……我就不清楚了……他平时也不怎么笑,也不怎么哭的。”
“哭?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了,有泪不轻弹的,你怎么突然提到哭了?所以你见过他哭?”虽然问题比较尖锐,但好在万向阳的语气並没有带著攻击力,或许这也是陈姐没有开口的原因。
“啊?这……我……”唐子墨有些支支吾吾的。
万向阳和陈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这是切中了。
“没关係,我说了的,今天任何话都只存在这个房间里,绝对不会外传,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这些未成年的隱私的。”
“我相信唐子墨同学也是真心希望能够在姚哲的事情上出一份力的,对吧?”
唐子墨放下手里的杯子,使劲地咽了一口水,仿佛终於下了决心一样。
“他……他家里好像也没什么人管他,他以前说过,他根本不想放假。我们这不是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吗,他发愁过好几次,因为他爸妈家好像都不太欢迎他。”
“他想去打工,但是咱们县城又不好找到包吃住的工作,他就准备去南方,他听说那边不错,但是没路子,所以最近他好像特別发愁吧。”
“我感觉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吧,我们虽然是一个寢室的,但是他也不主动找我说,我也不可能天天找他问吧。”
“我就知道这些,毕竟我们真的不是特別熟,只是住一个寢室而已。”
唐子墨说这些的时候,万向阳一直很认真地听著,时不时点点头。
“嗯,你说的这些信息非常有价值。”万向阳及时地肯定了唐子墨,这让唐子墨感觉鬆了一口气。
紧接著,万向阳又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相信他如果是一个內向的人,恐怕確实是很难跟你玩到一块去,那么你们寢室十个人,是九个都不跟他玩吗?那他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就像寢室里的透明人一样?”
这个问题,万向阳接下来问了202寢室的每一个人。
也许,这些中专生平日里习惯了叛逆,甚至是与老师做对抗,但如今毕竟坐在他们面前的是警察,涉及的是同学的死亡,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年无一人敢对著万向阳他们叫囂。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说不敢回答,只有两个人除外。
一个是睡在姚哲下铺的许杰,还有一个是睡在姚哲对头的上铺的宋雪松。
这两人的回答更离奇的是,完全天差地別,互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