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贼,一个是寸头,一个是禿头,都是二十来岁,瘦得像猴。
那寸头在西边审讯间说:“嗨哟,我们真的冤枉啊!我们就是去工地散散步呀,没干嘛!真的!我发誓!”
那禿头在东边审讯间有点结巴:“我……我我们真真真真的没偷偷偷偷钢筋!”
两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因为偷工地的废铁被抓的,所以都不约而同地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去散步。
这倒是挺好,起码两人承认那天去了工地。
接下来的审讯也没立即拆穿,就让这两个小贼继续“误会”著。
“没偷,那你们两个去工地干嘛?也没人,也没景的,幽会都没地儿避风!”蒋宇在西审讯室讯问寸头。
寸头脖子一梗,可来劲儿了,“嘿!我说这位哥哥,你这话说的我可不乐意听!”
蒋宇一拍桌子呵道:“叫谁哥哥呢!给我严肃一点!”
这气势一下子就让寸头把脖子给锁了回去。
“好勒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但是我们真的是什么也没干!就去转了一圈就回来了!不信您可以去调查一下,看看我们这两天到底有没有卖过废铁什么的。真的!真是实话!”
东边的审讯室里是万向阳在审讯禿头。
“不不不不啊,警察同志,我我我们这次真的没……偷!”
万向阳的態度倒是和缓了很多,可能主要也是担心再施压下去,这禿头的结巴更严重了。
“別紧张,我们这次不是调查你们盗窃问题的。”
禿头听到这句,果然鬆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顶上的汗。
“好好好好,警察同志你,你隨便问。”
万向阳笑笑,“你知道你们那天晚上去工地的时候,工地里死了一个男孩吗?”
禿头原本还在用衣服抹著手上的汗,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
“啊?”
万向阳继续用十分亲切的口吻说:“有群眾说,看到你和你的同伙那天在工地出现,看起来是很慌张地离开了,说是两个很瘦的人,一个寸头,一个禿头,那个寸头还一边走,一边好像在擦手?两个人都东张西望的。”
“哎呀,对了,你说你们没有偷东西,那你们去工地做什么了呀?怎么那么慌呢?”
禿头刚鬆了气,一下子又差点没喘上气。
“我我我,我我们……啊,我们真真真没有……”
万向阳摆摆手,“哎哎,你不要紧张。人家目击者都没说是你的问题,要不我们领导怎么会单独审你同伙呢?你在我这里啊,就是走个过场,你要是能说出来你看到了什么,那肯定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还立功了呢!但是要是不说……这我们领导要是不高兴了……唉,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自己想想吧!”
禿头这个时候整张脸都像刷了白漆一样,直接刷到了头顶的那种。
他还以为没什么事了,哪想到直接来了这一出。
“我我我……”
“哎,想好再说,你已经说了几遍你什么都没干了?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可不能再这样嘴硬下去了!”
万向阳这次採用的审讯方式確实是比较激进冒险的,幸好在98年的时候还算是有一些“余地”给他发挥。
1998年,这仍然是一个疯狂生长的年份,一切都初具雏形,但也尚未丰满。
禿头急得好像快要哭了一样,最后,终於下了狠心一样扇了自己一巴掌,再开口的时候竟连结巴的毛病都好了一些。
“我说,我我说……”
“那个人肯定是看看错了!我哥他他可没杀人!说他擦擦擦手,扯淡!”
万向阳立刻追问:“他没杀人?”
“你说他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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