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向阳喊孙辉一个孩子的名字,或许,杀伤力远不及喊正当年的孙立军有用。
从那个老头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的动作来看,万向阳的判断没有错了。
“別嚷嚷了!瞎嚷嚷个什么劲儿啊!”
老头打开门,让了个身位,意思是同意万向阳进屋说了。
万向阳进了屋,看了一圈客厅的布置,確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家的条件確实还不错。
冰箱彩电这些都不算什么,光是那一套红木沙发看起来就很不得了。
餐桌那面墙上还掛著一个巨大的木质装饰摺扇,散发著淡淡的清香,从扇子上精美的字画可以判断出这把扇子应该是江浙一带的工艺。
“咳咳咳,”老头咳嗽了几声,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也没管万向阳,就知道质问,“我儿子立军怎么了?”
万向阳笑著摇摇头,“孙立军还没下班吧?原本是想问他的,不过现在问您老也是一样的。请问您知道您孙子孙辉在哪吗?”
老头又猛烈地咳了两声,抓起茶几上的玻璃茶杯猛灌了两口,这才止住咳嗽。
“我哪知道那个兔崽子死哪去了!死兔崽子,不肖子孙!”
看来孙辉也是一个没什么家庭温暖可言的孩子。
“呃,那孙辉的父母现在都在上班吗?”万向阳抬手看看手錶,“这个点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老头这下倒是没咳嗽,而是使劲地哼了一声。
“我儿子是去上班了,那个女人,鬼知道死哪去了!死到外面最好,別回来脏了屋里!”
好傢伙,这一家子,作妖的看来不止这老头一个人,听老头的语气就知道这个家恐怕也是有故事的。
这换了谁是孙辉,恐怕也得毕业就要逃吧。
不过万向阳更关心的是孙辉的下落,家里人到底清不清楚。
无奈孙立军还没到家,万向阳只能在这听著老头的吐槽叫骂,否则又得被赶出去吃闭门羹了。
好在前后也就等了半个小时,在万向阳被老头的咳嗽震聋之前,孙立军回来了。
“您好,您是孙辉的父亲吧?想跟您了解一些孙辉的情况。”
孙立军拖鞋还没换上,万向阳就立马走过去自我介绍並说明了来意。
“孙辉?哼,我不知道,他不是都毕业了吗,毕业了就是成年了,他得自己养自己了,还指望老子管他这个不孝子?”
“你们有什么事別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找他,自己去找,反正我这儿没有!”
孙立军的脾气还真是跟老头一样硬。
不过即便如此,万向阳最终还是问到了一点线索。
孙立军非常费力地回忆出了一个关键信息。
孙立军回忆孙辉应该是去了一家在汉昌市的公司,反正孙辉成年了,能耐了,所以也懒得再过问。
离开后,万向阳又立刻前往另外两个没有领取毕业证的学生的家庭了解情况。
这三个家庭各有各的破碎,但无一例外地,提到自己的孩子的事时,出现了同一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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