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向阳提出的审讯思路確实很有价值，牛队不仅让大家认真研究这个思路方向，还重新安排了审讯工作。

牛队安排让更有亲和力和共情力的陈姐负责主审李胜春，牛队自己负责主审刘杰。

这个安排虽然让陈姐有些意外，但大家一致认为这的確是最好的安排。

第二天，审讯工作还没开始，就从市局同时传来了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关於菸蒂的dna检测，证实了现场的菸蒂就是李胜春的。

另一个好消息，根据黄川县经侦提供的“北派传销”的思路和现有线索，市局已经摸清了万田的传销模式，联合其他县市进行雷霆出击，爭取一举捣毁万田的传销窝点。

这也意味著，市局会派人来对刘杰进行审讯。

那么万田的传销活动的捣毁，就自然地成为了刘杰的“主题困境”。

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並不轻鬆。

陈姐和牛队根据制定的详细审讯策略，前后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审讯。

但方向性的正確也总算带来了结果上的胜利。

李胜春那边直接供认了，杀人的是刘杰。

而虽然刘杰没有第一时间认，但是根据刘杰的第一反应，確实可以看出端倪，这也同时佐证了李胜春的供词。

陈姐问李胜春，“为什么你第一次自首的时候不说。”

李胜春这个长相粗糙的男人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

“我以为那个刘杰很厉害，他背后的势力太强大了。那些学生的事，他做的那么光明正大，一直都没有被案发，他一直跟我说，因为他背后的万田很有能量，让我不要跟他作对。”

“我是真的怕啊，我有老婆孩子的，我儿子还在黄川中专上学。”

“要不是小光做傻事要跳楼，我还是不敢说的！我真的也是被逼得没得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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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杀人啊！那可是杀人的罪啊！我要是把刘杰杀人的事也供出来，虽然我是能立功，但是小光怎么办啊？”

“那我寧愿自己坐牢，我也不能连累了小光！”

“要不是你告诉我，他们那个万田倒了，我是真的怕，真的不敢说！”

李胜春趴在桌子上哭嚎了起来，陈姐看著这个才四十多岁却已经冒出不少白髮的男人，心中除了嘆气就是嘆气。

一个可怜的父亲，一个妻管严的丈夫，一个不善言辞的抄表工，竟然能捲入这一系列的案子中。

但陈姐还是选择安慰了他，“放心吧，你的口供很重要，我相信你的这个立功表现，是可以让你能够儘快跟你的家人团聚的。”

另一边，刘杰虽然是个硬骨头，但隨著万田的案发，刘杰彻底没了靠山，再加上李胜春的指认，两个小贼的供述，刘杰最终还是不敌压力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李胜春和刘杰都被关押了起来，等待著法庭的宣判。

二姨去看过几次李胜春，然后就没有再出现过，或许两人已经说好了，二姨带著小光离开。至於李胜春出来后，是否回去找他们，万向阳並不知道答案。

只是这个结果，虽然目前来看已经是最好，二姨夫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二姨和小光也都安好，可这个家，似乎还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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