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口真好啊。”
深夜的河边,罗克將吊鉤上的鱼解下,扔到水桶里。
明明洄游的时间已经快过了,但今天的鮭鱼就像是饿死鬼一样,一条接著一条的上,以至於他连太阳什么时候下山的都没注意。
要是让隔壁克拉克知道自己一个下午钓了这么多,他会嫉妒疯的吧?
听说他前几天钓鱼没钓著,硬是喝了几口河水,说是怎么也要带点东西回去。
结果坏肚子被送去城里的医院,到现在都还在病床上躺著。
想到老友那张嫉妒到扭曲的脸,罗克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只不过今天钓的確实有点久,妻子可能不太高兴,但这些鱼获应该能抚平她的怒火吧?
这样想著,罗克抬起手,借著稀薄的月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一点??”
从摺叠椅上跳起,罗克飞速收拾好自己的钓具,拎著水桶快步朝家赶去。
本来他以为最多也就十点左右,没想到一不留神已经一点多了?
让妻子知道自己这个点还没回家,他还有命在?
这样想著,罗克的脚步又加快了一点。
河边的小路没什么路灯,这个时间也没有车会路过,但罗克对这条道实在太熟了,闭著眼睛都不会走错。
不过走著走著,看著那残月下显得黑漆漆的道路,他心底还是不免有些瘮得慌。
深夜的黑暗总是会激发人类埋藏在基因中的恐惧,罗克自然也不会例外。
伴隨著时间推移,他的脑海不由自主的回忆起电影中的恐怖桥段,和镇子里流传甚广的那个传闻。
有黑影会在夜晚出现,袭击那些夜不归宿或是正在熟睡的人,经歷过黑影的人经常会大病一场,甚至有人留下一封信后就悄然失踪。
虽然那人在几天后就被找到,失踪的原因是跟情人幽会,但这並不能缓解黑影给镇子带来的恐惧。
打了个冷颤,罗克强行將那些记忆埋到心底,但縈绕在心头的恐惧却没有散去。
今晚的月光本就不太明亮,而且不知为何,好像越来越暗了。
就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
这个猜测让罗克的心里隱隱有些发毛,他不敢抬头看,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加快脚步。
他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奔跑。
忽然,一道闪电劈在远处,將周围的一切照亮了一瞬。几秒后,伴隨著雷鸣,豆大的雨点落在罗克拎著渔具的手上。
但感受著划过手背的雨珠,罗克却莫名鬆了口气。
看来之前,是乌云遮住了月光?
科学的解释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可没过几秒,他的表情又一次变得僵硬。
周围早已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这场雨不算很大,也就是能將人淋湿的程度。
但……他头上没有感受到哪怕一滴雨水!
明明他没有戴帽子,为什么雨水只会不断落在他的手上,却连头髮都无法打湿?
咔嚓。
不远处的树林里似乎隱约传来了树枝被踩断的声响,但这荒郊野岭的,除了他还有什么能踩断树枝?
狐狸?野狗?还是……
就在罗克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一阵风从他身前吹过。
渐渐地,那风越来越大,吹得他斗篷下摆猎猎作响。
斗篷……下摆?
身影僵住,罗克的眼睛一瞬间被恐惧填满。
他从来没穿过斗篷,身上也没有穿戴斗篷的感觉。
这隨风飘起的斗篷……从何而来?
“啊!”
惨叫一声,罗克丟下手中的东西,发了疯似的向前逃窜。雨水开始打在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和恐惧让他的手脚很快变得僵硬,但他不敢停下,只能顶著那强烈的不適继续奔跑。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斗篷似乎被他之前的尖叫声嚇到了,並没有继续追他。
保持著狂奔的速度,罗克很快就看到了路灯的光芒,踏上小镇的大路,他终於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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