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的瞬间,埃文斯就和不远处一个看上去跟铁塔一样的中年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的脸上带著沉稳的表情,穿著一身有些野蛮的兽皮袄。鬍子颳得不算乾净,眼中却带著希望的光。
只是一眼,埃文斯就能在这人身上看到那种带头大哥的气质,结合那个被印在魔法史中的画像,他能很轻鬆的將这人和他的名字对在一起。
虽然魔法史对他的生平成就没有多少描述,但能在魔法史中留下画像和名字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和埃文斯对视两眼,对面的中年人豪迈的笑了笑,將蒲扇般的大手伸到埃文斯面前。
他並没有询问埃文斯的来意,而是直接开口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自我介绍一下,拉沃克·莱斯特兰奇,褻瀆之剑的领袖。”
“凯文。”
伸手和面前的中年人握在一起,感受著对方体內磅礴的魔力,埃文斯微微眯了眯眼。
而对面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隱晦的诧异,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些和直觉不匹配的东西。
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缓缓鬆开手,脸上带著开朗的笑容。
“凯文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应该没来过褻瀆之剑的据点?”
“是的,劳烦莱斯特兰奇首领帮忙介绍了。”埃文斯点了点头。
“害,一个小据点而已,谈不上介绍。”
中年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们的这个据点位於罗马城的西北角,常驻成员……”
两人看上去十分熟络的攀谈起来,但表面和谐的气氛下,埃文斯的心中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人的所有表现都很符合他粗獷汉子的形象,但埃文斯总感觉……有那么一丝表演的痕跡。
正常人是看不出这种痕跡的,但作为一个经常演戏的乐子人,埃文斯能嗅到一股同行的气息。
不过这也正常,一个粗獷的汉子做土匪头头可能很不错,但不太可能亲手建造一个名留青史的巫师组织。
可这种形象更容易让人信任,也容易令人发自內心的追隨。
一个心思縝密的心机婊。
脑海中给眼前的汉子贴上標籤,埃文斯开始仔细聆听他的介绍。
几分钟后,正在介绍的中年人扭过头,看似无意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不知我能否问一下,凯文阁下为什么要来我们这处据点呢?”
他的语气十分隨意,但埃文斯却能看出,他的手已经悬在了魔杖附近。
一个有些刻意的警戒动作。
而这时,一旁的黛拉终於找到了插嘴机会,急忙开口。
“首领,凯文先生是受了我的委託,来帮忙救出洛莉丝她们的……”正说著,黛拉却忽然注意到,眼前的首领似乎微微低下了头,眼中带著些许愧疚。
“首领?”
没有回话,中年人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
“抱歉,黛拉。救援行动……取消了。”
“怎么会?”黛拉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不是已经决定了,今晚就去救他们吗?”
“……我们收到了一个情报,今晚,教会要进行一场审判,所有的地牢都会加强封锁。”
“几位保守派的巫师都认为,今晚不是一个很好的行动时间。”
“可……他们明天就要被推上火刑架了!”
黛拉的语气充满了焦急,似乎不敢相信首领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很抱歉。”
中年人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低落,又沉默了许久,他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
“黛拉,带凯文先生参观一下我们的这处据点吧,还可以顺便参观一下附近的一些麻瓜建筑。”
“我们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虽然罗马已经灭亡,但这个麻瓜文明留下的建筑依旧充满了艺术的美。”
“希望您能不虚此行。”
说完,他又有些牵强的笑了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
看著那个背影,黛拉的心中逐渐涌起一股悲凉。
褻瀆之剑的派系之爭,已经连首领都无法左右了吗?
而她的身边,看著中年人消失在拐角,埃文斯脸上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这人……给了他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不知为何,虽然他看著就像是一位为了巫师的自由拼尽全力的英雄,就连无法拯救同伴的懊悔都是那样的真实。
但……他身上总有一种隱晦的杀戮气息。
仙子的危险感知告诉他,即使是自己全盛的状態,都不一定是这个人的对手。
也许加上几个战力较强的小伙伴,可以稍微打一打,但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只比邓布利多和那位倍伦斯女士弱上一些,可能够独自建立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这种凝聚力和领导力,如果没有用到正途,会让他的破坏力到巔峰。
眼中闪过些许异彩,看著那走在正前方带路的身影,埃文斯身后空气扭动,隱约勾勒出一个独角兽的轮廓。
下一秒,无穷无尽的鲜红將他的视线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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