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水儿是下凡女仙不错,自己却不能真当个樵夫渔人,让人家下凡陪自己吃杂粮粗盐。
“渡口的大桥需要帮工,每月有六百钱...”刘宏放下碗筷,计算著这座桥能为他和关水儿攒下多少钱。
那座桥规模不小,想彻底建成至少需要三年以上。
自己每月能得六百钱,三年就是两万一千六百钱,而在城中盘下一家店铺...
关水儿將碗筷收拾好,坐到刘宏身侧,轻声道:“良人想去城中开家酒舍?”
“嗯?水儿如何得知?”他有些诧异,自己还没同妻子说过这件事。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自家“菩萨”並没有读心之能,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体现过类似的能力。
“上次进城,良人看了那家酒舍许久,我又不傻,如何猜不到良人心中所想?”关水儿笑著说道:“我娘家亦是贫苦,帮不到良人许多,倒是每月织布能得两百钱。”
如果一心织布,关水儿每月的收入还是较为可观的。
不过刘宏知道,自己去造桥后,家中大大小小的杂事都得交给妻子。
这些琐事若是分开看倒是轻鬆,但堆积在一个人身上,便很是磨人。
关水儿即便閒暇时间全用来织布,一年最多也就能赚取一千钱。
轻轻握住妻子的柔荑,刘宏却也没有拒绝:“那便多谢水儿了。”
脑海中的天书第一页再次变化,水墨交融,一座石桥横跨渡口。
许是转了运,成亲后刘宏可谓一帆风顺。
虽然妻子美得如同天上女仙,但无论是霸道的地主豪绅,还是街头的泼皮无赖,都从未用这由头寻过他的麻烦。
乱象渐起的西汉末年,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同社会,让刘宏得以安稳地施展自己的才学。
在他的全力相助下,原本预计五年才能建成的石桥,硬生生缩短至三年。
“刘君,待会儿韩公要在这里立碑祭祀,您可不要忘了啊!”
“一定一定。”
三年过去,刘宏在这附近已经小有名望。
虽然由於出身所限,没人说要举荐他做官,但一般乡绅见了他也要客气两句,而且工钱也翻了一倍不止。
刘宏倒也没因为名望变化,就觉得自己多么了得。
他领了工钱后,便急匆匆地朝家里赶去。
三年过去,当初的旧房子又修缮了一番。
实际上他攒下的银钱早就足够盖新房了,只是刘宏想著搬进城內,所以才没有在这边费太多功夫。
“水儿,我回来了!”
他提著钱袋衝进屋內,再见到妻子的剎那,心中的焦躁又瞬间平復下来,轻声道:“石桥竣工了,我们明日去城里盘下那家酒舍吧。”
像这种建桥的大工程,几十年都不见得能遇到一次,否则那些贵族豪绅也不会这么热心立碑祭祀。
虽然开酒舍也不容易,但总归好过在城外靠天乞食。
而且刘宏脑子里还有不少新奇点子,即便不能大富大贵,维持生计应当不是问题。
“我们盘下那家酒舍后...”
刘宏说著,关水儿也不接话,就只是依偎在身旁,静静地听著。
与此同时,渡口最后一块方石嵌入,石桥彻底竣工。
正说著,刘宏忽然感觉肩头一轻。
不等他转头看去,脑海中的天书一阵变幻。
原本依偎在他身旁安静倾听的关水儿,身躯渐渐变淡,直至彻底消失,化作一缕法力。
这缕法力盘旋在书中刘宏周身,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