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初逃过一劫后,天书第四页便许久没了动静。
如今再遇上正主,书页上的內容总算又起了变化。
不过刘宏並未急著利用天书,惩戒这两头妖魔。
在此之前,他还需先弄清楚,这两头孽畜究竟惹了什么祸,竟主动发出赦令向天庭求援。
“怪不怪罪你说了不算。”刘宏摆了摆手,丝毫不给青鹿精面子:“有这摆架子的功夫,不如赶紧说说你等闯了什么祸事。”
青鹿精面色一僵,但还是强忍著心中的怒意,挤出了一丝笑容:“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將事情的原委悉数道来。”
“约莫半年前,我二人从家师手中得来一卷丹方,便想著將那丹药炼製出来...”
【只要搬出师尊的名號,这蠢物定不敢刨根问底。】
青鹿精说著,嘴角微微挑起,心中难免有些得意。
虽说白师兄比它得宠一些,可论及心智,便是拍马也赶不上它。
像眼前这性情恶劣的仙官,换作白师兄来,怕是早就將人气走了。
未曾想,它话说到一半,对方忽然抬手打断了它:“你需讲清楚,这丹药是你二人要炼製,还是南极仙翁要炼製?”
“这...”青鹿精愣在原地,心中满是不解。
为何它都提及师尊的名號了,这小小的八品仙官还敢追问?
他难道就不知道,以师尊在天庭中的地位,即便不使用神通法力,想对付他也和碾死只螻蚁无异?
“我来说吧。”瞧著青鹿精这蠢笨模样,白鹿精终於是没了耐心。
这师弟总以为別人都蠢,只有它聪明。
殊不知正是因为它这性情,才会被师尊发配去看守药园。
“我二人下凡炼丹准备献给师尊,却在收集药引时出了岔子,如今唤你前来,是让你帮著想个弥补的法子。”
这孽畜的话,和它的心声竟无太大差別,该说它是坦诚,还是有恃无恐?
“什么药引?”刘宏顿了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白鹿精毫不在意地答道:“小儿心肝,用作延寿。”
“师兄...”一旁的青鹿精见自家师兄竟如此坦诚,一时间有些急了。
谁知那白鹿精摆了摆手,说道:“师弟无需多言,这点小事何须隱瞒?”
【这青鹿果真蠢笨,我等大肆收集心肝解馋,又如何瞒得过去?】
“心肝?”刘宏重复了一遍这药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杀意。
这孽畜居然还是个惯犯,甚至数百年后的取经路上,仍旧死性不改。
“寿星也要延寿?”刘宏瞥向面前这两妖,语气渐渐沉了下去。
若是原先只是私仇,那如今又增添几分大义。
他承认自己不算什么良善之人,当初作为流民的逃亡路上,他见识了许多惨相,却也並未作出过捨己为人的善事。
甚至於当初的白家村,他若是不敌虎妖,也定然会以自己的性命为重。
但这白鹿精,顶著瑞兽的名头,受著凡人的香火,却又將凡人心肝当作解馋的零嘴,真是...好一头瑞兽!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白鹿精昂著头颅,神色间丝毫不见退让:“虽然我二人出了些差池,但我也不怕告诉你。”
“即便天庭真要问罪,也不过是罚我二人禁足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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