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俊推开海安b114的宿舍铁门。
当门打开时,三个男生正在整理床铺。
靠窗的徐一鸣穿著磨白的工装裤,正用捲尺反覆测量书桌尺寸。
他的父亲是县林业局技术员,耳濡目染下,养成了严谨习惯。
门后铁架床前站著陆子昂,崭新的登山鞋沾著新鲜泥印,这个苗圃老板的儿子刚把十几盆多肉植物堆满窗台。
靠墙的周默沉默地叠著洗褪色的格子衬衫,床头贴著泛黄的《苏州园林手绘明信片》,他母亲是乡村的美术教师。
三张年轻面孔同时转向高俊,带著尚未熟稔的侷促笑意。
“学弟们,你们又来了一个舍友啦!~”卓伟师兄高兴地介绍著。
“哈嘍,我叫陆子昂。”陆子昂挑了挑眉头,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我叫徐一鸣。”收起捲尺的徐一鸣扶了下自己的眼镜,微笑著。
至於周默,他有些脸红靦腆地介绍著:“同学你好,我叫周默,不是周末的周末,是沉默的默。”
高俊望著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记忆如潮水翻涌。
陆子昂,苗圃二代,毕业后去北上广闯荡一番,结果受挫后,无奈下只能回家继承那三百亩的苗圃场。
陆子昂性格大大咧咧,神经大条。
但这种男生,往往是最讲义气的。
只不过容易当舔狗。
徐一鸣,体制二代,毕业后在家人的安排下,成功进入林业局。
虽然升不了什么大官,但在东北这地儿,编制就是香餑餑。
后来他相亲还找了一个將近一米七的东北妞,不说话的时候,漂亮又性感。
至於周默,因为受到母亲的影响,喜欢研究草、爱好画画设计,最终选择了园林设计。
毕业后他回了老家,为农村的环境布置献上自己的一砖一瓦。
高俊望著年轻版的舍友们,心里百感交集。
八年前大四离开的前一晚,四人喝得酩酊大醉,约定好每年都要出来聚会一次。
结果等第二天一醒来,已经有人默默离开了。
与其说,他们不想经歷分別的场面,还不如说他们坚信一定会信守每年相聚一次的诺言。
只可惜毕业八年,他们四人天南地北,没有成功聚过几次。
如今再一次见面,高俊微笑地看著他们道:“你们好,我叫高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宿舍的了,到时候可要记得互帮互助啊。”
“哈哈没问题!”陆子昂激动著:“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子昂,要不我们还是aa吧。”徐一鸣提议著。
周默也不想欠人情,但由於太过靦腆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有高俊却笑道:“那就谢谢子昂了,以后我帮你带饭。”
陆子昂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这个好!!以后你帮我带饭的话,你就是我最爱的义父!!”
嗯,成功收了一个好大儿。
卓伟见他们关係一下子熟络了,便说道:“待会晚上的时候,周老师会来宿舍查寢,到时候会和你们聊聊后面军训的事,那我先走了。”
“师兄,要不一起吃饭?”高俊发出邀请。
“哈哈,不用了,我还得接其他的新生呢,你们吃,你们吃,对了,別去二饭吃,难吃,去一饭。”卓伟师兄提议著。
高俊听著他的观点,无比赞同。
一个学校里,不同的饭堂,也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有的饭堂好吃品类多,有的......味道像猪食。
卓伟师兄走了。
或许没了师兄在场,另外三个大一新生也轻鬆了许多。
高俊也趁著这个时间,带他们去了饭堂。
“高俊,你怎么认得路?”徐一鸣好奇著。
高俊笑道:“我刚刚转悠了一圈。”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小妹妹了是吧?”陆子昂挑了挑眉头,兴奋道。
“周默,待会隨便吃,咱们昂哥请客。”高俊知道周默一直都是存在感比较低的形象,所以这一次重生后,他想要让周默儘量参与宿舍之间的话题。
“对,周默,你隨便吃!”陆子昂拍了拍胸口:“饭堂的菜,能贵到哪去?”
......
“臥槽,怎么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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