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柯不说话,江祖坪忽然笑了,“之前在弯弯那晚,我是不是特傻?”
“不傻。”
叶柯看著她平静说道,“挺好的。”
她低下头,手指抠著浴袍的带子:“其实我那时候挺紧张的,怕你觉得我烦。”
叶柯关掉电吹风放在桌上:“不会。”
“那你——
江祖坪抬起头,有些好奇轻声嘀咕道,“这次来,有没有一点点,是为了我?”
“有。”
想了下,叶柯还是实话实说,“原本是没有,但你联繫我之后,大概有一半是为了你。”
江祖坪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骼膊,“那明天的海蠣煎,你请?”
“我请。”
“再加碗生汤?”
“加两碗。”
她笑得更欢了,站起身的时候,浴袍的带子鬆了点,露出锁骨下的一片波澜:“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来个深夜首聚嗨皮?”
好似浴室蒸腾的潮气还没散尽,江祖坪转身时浴袍带子鬆了半截,露出完美的肩线。
叶柯伸手替她拢了拢长发。
“你这边床可比我那边舒服了,也够大。”说话间,江祖坪笑著眨了眨眼。
叶柯没说话,只是握住她著浴袍带子的手床上的江祖坪蜷缩著靠过来,发梢蹭著他的下巴。
“其实我订房间就在你隔壁。”
她忽然说,呼吸吹在他锁骨上,“故意说没有浴缸,嘻。”
叶柯低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猜到了。”
“那你说“
江祖坪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眨了下双眼:“下次见,要找什么藉口?”
躺在床上的叶柯握住她的手,“不用藉口,可以是我去找你—”
“叶先生!天黑请关灯!”
忽然坐在床上的江祖坪一脸坏笑,一副正式口吻说道:“俺们?要开始干活啦!”
“噗!”
听到她这四不像的口音,叶柯被逗乐,但还是伸手关灯在与江祖坪和寧昊剧组来回往返两三天的叶柯,今天准备离开鷺岛了。
此刻叶柯站在由废弃仓库改的医院。
看著墙上贴著“祝您早日康復”的標语,字歪歪扭扭,是道具组的小伙子照著社区医院的样子描的。
此时的徐爭穿著白大褂,正给“病人”听诊,手里拿著个玩具听诊器,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严肃点!”
寧昊在监视器后拿著喇叭提醒,“你是骗钱的假医生,不是来搞笑的!”
对此徐爭只好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见黄博穿著病號服从外面跑进来,手里举著个烤红薯:“徐老师快吃,巷口张大爷刚出炉的,甜得能死人!”
麻了,看著这一幕,整个剧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毕竟刚刚拍那场戏时,徐爭刚要说出骗钱的台词,结果黄博整出这一出,感觉不像是在骗钱,
而是在整精神病院。
“卡!”
看著黄博一脸尷尬,有些无奈的寧昊只好喊停。
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在现在只是在试戏。
徐爭额头上全是汗,“谢谢你了黄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演下去。”
黄博:
:“......”
叶柯看著监视器里的回放,感觉也是有点意思了。
到了下午,知道叶柯要走了,整个剧组直接在院子里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吃的。
黄博抱著吉他弹了一首《爱拼才会贏》,倒是徐爭抢过话筒用闽南语唱,唱到一半自己先笑场了。
叶柯觉得徐爭这发音,估计连鼓浪屿的海风都听不下去寧昊举著酒杯站起来:“我先敬叶柯,也敬大家,没有你们,就没有《疯狂的石头》,更別说今天的《疯狂的赛车》了。”
与眾人一起举杯,叶柯看著满院子的笑脸,也不由浮现出笑容。
黄博眼角的笑纹里好似能抓条龙,而徐爭的眼镜片反射中透露著猥琐气质。
至於寧昊那一条金项链,越发像是来福的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