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那个她还不知道在哪儿藏著呢!”
李启文看了眼弹幕,才笑著冲冯云霞示意:“你快歇著去吧!这边不用你。”
“我歇著干啥?没事儿干坐著?我又不是石头。”
冯云霞没好气的叻叨了句,就又走回了厨房,掀开了面盆的盖子看了眼,就说道:“这面发得差不多了,我来揉面,你赶紧把这点麻炸完,把锅给我腾出来,我该蒸年饃了。”
她一回来,厨房就成了她的主战场,李启文也只有打下手的份了。
忙活著把剩下的麻叶和麻都炸出来后,李启文换了锅,添了水烧著,也来到了案板旁帮忙做年饃。
但他还没上手,冯云霞就吩咐他:“你去把门关上,別让外人进厨房,不然年饃该蒸坏了。”
“不会的,那都是迷信。”
李启文没有听她的。
直播间里,观眾听得迷惑,发著弹幕询问。
“什么迷信呀?”
“年饃是什么意思?”
看著弹幕,李启文一边揉馒头,一边解释:“年饃是我们秦省这边的传统习俗,每年过年这会,都要蒸年饃。
年饃要蒸好多种,主要是平时吃的蒸饃,也就是馒头,
还有碎饃,也就是小馒头,还有卷,包子,饃,礼饃,献贴好多种。
按照老传统的说法,在蒸年饃的时候,一般都不让外人进来。
要是有外人进来,年饃就容易蒸坏,比如回缩,鼓泡塌陷,或者变成死面。
但那是以前的迷信说法,年饃会不会蒸坏,还是看个人手艺。”
他的这番解释,却引起了很多观眾的共鸣。
“我家这边也有这种说法,馒头必须主妇亲手蒸,男人不能碰蒸笼,一碰馒头就发不起来了。
“我蒸过几次馒头,但都失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是按照网上的教程做的,可蒸出来都是死面馒头,不过也挺好吃的。”
“爱吃馒头的南方人路过,到底怎么才能蒸出来又软又宣的馒头呀?”
看到有这么多观眾都不会蒸馒头,李启文有些异。
但转念一想曾经的自己,他也就释然了。
前些年上班的时候,他在杭城偶尔也会想念家乡的蒸饃。
可在杭城却很难买到好吃的蒸饃,他就想自己做。
但试过几次后,他就放弃了。
蒸饃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里面的门道还真不少。
於是,他拿过一个麵团,就衝著镜头,给观眾讲了起来:“蒸馒头看著简单,但其实还是有点难度的。
首先麵粉得用中筋麵粉,低筋和高筋都不合適。
低筋麵粉的蛋白质含量不够,用来做蛋糕会很鬆软,但做馒头的话弹性不够,撑不起来。
高筋麵粉的蛋白质含量又太高了,蒸不起来,还容易回弹,变成死面馒头。
所以中筋麵粉是最適合做馒头的,选对麵粉,就成功一半了。”
看著他一本正经的给观眾讲著馒头的做法,冯云霞在一旁微微笑著,思绪却已经陷入了回忆。
此时她眼中看到的並不是眼前的李启文,而是那个穿著开襠裤,围著案板转的小屁孩。
她感慨时间过得快,並不纯粹是为了催李启文结婚。
这同样是她的真实感受。
她感觉好像只是一眨眼,儿子就长大了。
她催李启文赶紧结婚生孩子,也是害怕再一眨眼,自己就不在了思绪纷飞,她再回过神时,李启文已经给直播间观眾教完了蒸饃的做法,开始教直播间观眾做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