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2章 番外:真理篇:真理的成长(介意可不订)  半岛:她们闯进我镜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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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看扁我。

我一定要自已振作起来,独立起来。

我要证明给他看,没有他那些大道理,没有他所谓的救赎,我崔雪莉一样可以做得很好,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我不是离了別人的认可和支撑就活不下去的藤蔓。

我自己就能帮助自己,自己就能救赎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也不是一个需要別人来拯救的可怜虫。

她走到镜子前,看著镜中的自己,眼神里还带著未褪尽的愤怒和委屈,但一种新的决心正在慢慢凝聚。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我是崔雪莉。我是世间唯一的真理。”

这一刻的宣言,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的宣誓,带著赌气的成分,却也蕴含著破釜沉舟的意味。她要用行动把这句话填满。

第二天,崔雪莉提前回国,没有通知任何人接机。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工作间隙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犹豫著要不要给安阳发条信息分享点无聊琐事或抱怨一下疲惫。

她直接把和安阳的聊天窗口沉底,甚至设置了不显示聊天记录,眼不见为净。一开始总会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熟悉的头像,手指划空的时候,心里会空落一下,但她强迫自己適应。

她更加积极地投入到工作中,不再轻易喊累,努力调动情绪,即使身体不適也尽力呈现出最好的状態。

她开始尝试去做一些以前会下意识逃避的事情。

比如,独自与难缠的品牌方进行更深入的沟通,明確表达自己的意见和底线,而不是一味接受安排。

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她紧张得手心冒汗,事先演练了无数遍说辞,但真正开口时,反而渐渐镇定下来。

对方似乎也因她意外的坚持而让步了。掛掉电话,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微弱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比如,开始有意识地整理和分析自己的行程安排、工作合同,虽然很繁琐,但她开始逼著自己去理解那些条款,而不是全部交给团队。

她甚至买了一些相关的书籍来看,虽然看得头大,但那种把主动权慢慢抓回自己手中的感觉,

让她觉得踏实。

最艰难的一步,是面对那些恶毒的评论。以前,她总是下意识地避开,或者快速划过,或者需要找朋友倾诉才能缓过劲来。现在,她强迫自己去看。

一开始,那些充满恶意和扭曲的字眼依然像针一样扎进眼睛里,刺进心里,会引起生理性的反胃和一阵阵的心悸,手指会冰凉,呼吸会变得急促。但她咬著牙,没有关掉页面。她深呼吸,告诉自己:

“看下去。习惯它。这些伤害不了你,除非你在乎。”

她开始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去分析那些恶评的模式和动机。

“这个人,大概是生活不顺吧,只能在网上发泄。”

“这个,纯粹是为了黑而黑,根本不需要理由。”

“这个评论,抓住的点是我的造型?看来这个造型爭议很大,下次可以注意。”

“这条是针对我唱功的—嗯,这里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也许下次可以试试別的唱法。”

她试图將这些汹涌的恶意,冷静地拆解成一个个可以观察、甚至可以忽略的符號。

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有时深夜看著看著,眼泪还是会不爭气地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些丑陋的字句。

但她擦掉眼泪,继续看。她要麻木掉对这些东西的过度反应,她要夺回自己情绪的主导权。

她也开始习惯一个人独处。不再是那种带著茫然和空落的独处,而是试著去填充这些时间。她重拾了搁置已久的画笔,虽然画得幼稚,但色彩涂抹间,心情能渐渐平静。

她在学习如何与自己和平共处,如何从自身內部获取力量和价值感,而不是急切地向外索求认可和陪伴。她发现,当自己静下来时,很多原本焦虑的事情,其实並没那么可怕。

这个过程当然不可能一帆风顺,

她会有反覆,会有情绪低落、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刻,

某个深夜,她看著那些突然涌来的批评,好不容易建立的心理防线几乎瞬间崩溃。

会有那么一瞬,她特別想拿起手机,不管不顾地打给某个人,哪怕只是听一听声音,获取一丝短暂的慰藉。

而往往在这种时候,那个她试图驱赶出脑海的身影,就会不经意地、顽固地闯进来。

她会想起他说那些话时的表情,平静甚至有些冷淡,但眼神深处,似乎又並不是全然的漠然。

感到身心俱疲、自我怀疑达到顶点时,耳边会迴响起那句冰冷又滚烫的话一一“那就强大自己,一路杀出去。”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刺,又像莫名给她一种奇怪的支撑力。

儘管她还在生他的气,还在为他的態度感到委屈,但这句话的力量,却无法否认。它像一句咒语,在她最软弱的时候跳出来,逼她挺直腰杆,

“想他干什么?那么自大又討厌的人!”崔雪莉总是这样告诫自己,用力甩甩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里甩出去。

她依旧在努力地实践著自己的誓言:独立,强大,自我救赎。

她確实在进步,在变得更加坚韧,更能应对风雨。

她开始获得一些长大了、沉稳了的评价。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成熟背后,经歷了多少內心的震盪和重建。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她声称不再需要、甚至有些厌恶的人的身影,总会不合时宜地出现,

复杂著她的情绪,也提示著她內心某些未曾察觉的角落一一比如,她或许並没有自己声称的那么討厌他;比如,她拼命想证明的“独立”,某种程度上,依然绕不开他的目光。

我是崔雪莉,我是世间唯一的真理。

这条路,我要自己走,但这条路上,似乎总也抹不去一个名叫安阳的、討厌又顽固的路標。

他冷冷地立在那里,仿佛在时刻提醒她:你证明给我看啊。

而她,正著一口气,一步一步地,doingeactly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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