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著,生活虽然苦逼,但依旧是要生活。
被老板pua了一整天,加班结束,飢肠轆轆忍不住背后破口大骂,但到了第二天,依旧是准时打卡上班。
遇到老板,还会微笑打一声招呼,老板早上好。
就跟此时的丁劲松一个心情。
知道自己货物可能延期的消息后,他气的不行,又刚被甲方爸爸训斥了一顿,就更气了!
但气过以后呢?还是要生活啊。
主要这批货他已经支付了百分之七十的货款,再换其他家的,一来时间肯定也来不及,二来他也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思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了低头一条路。
於是,丁劲松的手指再次拨通贺总的號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立刻换上諂媚的语气:“贺总!刚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我这批货要是砸了,全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啊!”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贺总懒洋洋的声音透著不耐烦:“丁总,我都说了不可抗力,你再逼我也变不出货来。”
丁劲松急得在铺著波斯地毯的地板上来回踱步,水晶吊灯在他头顶摇晃出细碎的光影:“贺总,您仓库里肯定还有存货!要不把给別人的货先调给我?我加钱!双倍运费!”
“別做梦了。”
贺总的冷笑透过电流刺得他耳膜生疼,“李老板的货昨天就发车了,我现在仓库连个螺丝钉都不剩。”
丁劲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仍赔著笑:“贺总,您再想想办法,我给您磕头都行......”
丁劲松现在也是为了钱彻底低下了头,这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真的,现在如果贺崢嶸能给他按时交货,丁劲松真不介意给对方磕一个。
想当初,在慕家的时候,他陪笑放低姿態也不在少数。
“行了,我儘量吧。”
不等他说完,电话已经掛断。
握著手机的手慢慢垂下,丁劲松突然抓起水晶菸灰缸狠狠砸向墙壁。
砰!
陶瓷碎裂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鸽子,他瘫坐在真皮沙发上,望著天板上繁复的雕,耳边不断迴响著银行贷款到期的提示音。
“妈的!”
他突然坐直身子,摸出手机拨通两个通讯隱藏號码,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砂纸,“喂,老规矩,半小时內到酒店。”
……
落地钟的铜摆发出沉闷的滴答声。
丁劲松盯著镜麵茶几上自己倒映的黑眼圈,听见门铃响起的瞬间猛地坐直。
两位穿著黑色蕾丝睡裙的女人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来。
金髮女人的吊带滑落至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红唇勾起曖昧的弧度:“丁老板,看起来您心情不好?”
丁劲松扯松领带扑过去,却在接触的瞬间僵住。
空调冷气裹著香水味钻进鼻腔,一时间,他感觉心情很强烈,但却毫无反应。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时,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不断闪过贺总冷漠的脸、刘总暴怒的咆哮,还有任浩电话中跟他说妈语时场景。
“老板,你行不行啊?”
短髮女人的嗤笑刺破凝滯的空气。
丁劲松额角青筋暴起,猛地將水晶檯灯扫落在地。
玻璃碎裂声中,他抓起西装外套里袋的速效救心丸干吞下去,喉结上下滚动:“滚!都给我滚!”
金髮女人慢条斯理地扣上珍珠纽扣,弯腰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钞票,涂著鲜红甲油的手指戳了戳他僵硬的肩膀:“老板,我认识做进口保健品的朋友,非洲原產玛咖......”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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