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法院办公室,任浩正端著保温杯慢悠悠地抿著热茶,感受著茶叶在舌尖舒展的清香。
昨夜的尷尬,任浩也懒得去想。
很多人喝醉酒后,会作出一些让人尷尬的事情,第二天醒来,自己隱隱约约想起来,可能微微有些脸红。
到这时候,千万不能有个昨晚同桌的朋友给你回忆。
一回忆,那就惨了!
除了尷尬,懊悔等情绪之外,就只剩下发誓再不喝酒了。
好在昨夜路上,只有任浩和李媛两人。
任浩自己不主动回忆,李媛肯定也不会提起。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著“陈天齐”三个字。
任浩挑眉接起电话,陈天齐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任,你去我办公室一趟,有个案件比较难缠,秋瑶搞不定,你去帮忙处理一下。”
任浩握著杯子的手顿了顿,听到师傅语气里的无奈,心里微微一动。
他知道陈天齐这几天出差去外省执行案件,想必是分身乏术才找自己帮忙。
“行,师傅,你放心,我这就去。”
任浩放下电话,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过窗台上那盆翠绿的绿萝。
他起身整理了下制服,对著镜子正了正胸前的法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抬脚朝著陈天齐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书记员韩秋瑶红著眼眶,手里攥著几张文件,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任浩心里一动,轻声问道:“秋瑶,怎么了?”
韩秋瑶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著哭腔:“任哥,这个申请人太难缠了!都快气死我了!”
“他骂我,还骂我爸妈,真是气死我了!”
任浩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先把卷宗给我看一下。”
韩秋瑶连忙从柜子里翻出卷宗,双手递给任浩,委屈巴巴看著。
为什么说基层法院是矛盾最突出的地方,因为这里是真真切切联繫著老百姓。
小到几百块,都可能闹到法院来。
审判庭还稍微好一些,只需要双方按照流程,进行答辩、质证什么的,然后双方回家等判决就好了。
但执行局不一样。
到执行阶段,都是因为判决或调解书生效后,被告不愿意履行,拒绝履行,申请人才申请强制执行。
希望法院通过强制措施,依靠国家强制力,將判决给自己的钱给要回来。
然並卵,並非是所有立案执行的钱都能执行回来。
要不然也不会有执行难问题。
这个问题探討起来起来就有些深了,就不说了。
但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確,一部分申请执行人对执行程序不懂,他们认为既然我都立案执行了,那我的钱肯定能要回来。
要不然,要法院做什么?要法官干什么?
所以在这种想法下,部分申请人肯定因为钱没执行回来,接受不了,情绪激动,进而会骂法院、骂法官等等。
这些任浩都是接触过的。
就像现在,陈天齐的书记员韩秋瑶都被气得哭起来了!
任浩在办公桌前坐下,翻开厚厚的卷宗。
韩秋瑶站在一旁,看著任浩一页一页仔细翻阅,时不时低头在本子上记录著什么,心里急得直冒火。
“任哥,申请人还在下面调解室等著呢,要不先去跟他说一声?”
韩秋瑶忍不住开口。
任浩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说:“不急,磨刀不误砍柴功,先將案件摸清楚再说。”
隨著阅读的深入,任浩渐渐理清了案情。
申请人叫周明远,九三年出生,刚过三十岁。
起诉的是他的前女友苏晓雯,二人是借款合同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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