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回到熟悉的雾城公寓,季眠一进门就把外套一甩,
整个人毫不讲理地摊在客厅沙发上,脸朝天仰躺著,像只飞不动停下来歇息的鸟。
旁边的佣人他的行李箱拉进臥室,
迟云庭倒了杯热水过来,顺手在沙发边坐下。
男人的眉骨高,五官深刻,夜色把他整个人衬得沉稳又懒散,声音也带著落地生根般的沉静。
“段行简那边我问了,他確实最近在敲锣打鼓地找人,”
迟云庭轻描淡写,
“也算没给他自己的信息素等级丟脸。”
季眠翻了个身,蹭到沙发边缘,把脑袋枕在迟云庭腿上,
侧脸贴著男人的西裤,语气里满是生无可恋的哀嘆。
“他等级再高也没用啊,这摆明了就是席玉川自己不想让人找到,不然怎么可能我都找不到人在哪儿?”
小omega嘟囔著,
“要我说,席玉川在这儿玩躲猫猫呢?”
迟云庭闻言低笑一声,俯身摸了摸季眠的发顶,指腹在那蓬鬆的捲髮里轻轻顺了几下。
“你这是站哪边呢?”
“我可是中立的立场。”
季眠义正言辞地更正。
迟云庭一手支在额角,
眼神好笑地看了季眠一眼,语气却依旧懒洋洋的,
“眠眠確定不是为了八卦?”
“我哪有?”
季眠话音顿住,眼神一闪,
“……一点点,真就一点点而已。”
迟云庭看著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季眠的额头,像是在无声地纵容。
季眠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窗外是夜雨初歇的雾城,昏黄路灯下连街道都安静得过分。
他们窝在屋內旧沙发上,四周熟悉得像从没离开过,而风波与混乱都被这一室温暖隔绝在外。
雾城的天气褪去冬意,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落进屋里,
室温慢慢攀升,连空气里都带上了点懒洋洋的温热气息。
季眠本来就是个怕热的,眼下正窝在客厅中央最大的懒人沙发里,
身上搭著薄毯,脚丫子直接搁在另一个抱枕上,整个人懒得像个晒太阳的猫。
他拎著冰镇好的椰汁,喝一口舒爽出声,顺便拿眼角余光瞟了眼地板上那只正风驰电掣的“小爬虫”。
小孩儿一天一个样,迟砚已经能爬得飞快了,手脚並用,屁股一撅一撅地往前冲,
小脑袋上细细的汗湿了一圈额发,嘴里还“啊啊”地叫得兴奋。
地板刚打蜡不久,光可鑑人,他一溜烟衝过去的速度快得连季眠都惊了。
“……这小傢伙要是身上绑块抹布,”
季眠懒洋洋地戳著冰椰汁的吸管,
“那这地板每天都能光亮得照出我的脸。”
迟云庭端著水果盘从厨房出来,
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靠著沙发把盘子放到季眠手边,顺便也看一眼地上兴奋的迟砚。
“你说,这不像全自动扫地机器人吗?”
季眠嘴上说得理直气壮,眼睛却盯著地上飞速爬行的儿子,有些看傻了,
“不过他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怎么感觉他下一步就要直接站起来跑路了……”
迟云庭低头一看,正好迟砚“咚”一声自己摔坐在地上,抬头委屈地冲他俩咧嘴,眼圈一红,眼看就要爆发。
季眠当机立断,一个鲤鱼打挺跳下沙发,一把把儿子抱起来,
“小砚摔疼啦?哪撞到了?爸爸亲一口就不疼了。”
迟砚一听“爸爸亲”,果断噘嘴往季眠脸上亲了一口,
小手抓著他衣领就是不撒,眼泪憋回去了,吸鼻子吸得一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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