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季眠来说,席玉川和段行简这俩人现在什么情况,他只能说,这很难评。
但不管怎么说,席玉川行將就木的身体,被一天天温养著,居然好了很多,犹如久旱后的乾草终於等来了沙漠里的甘霖。
但季眠问席玉川,之后想做什么,席玉川只是摇摇头,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
一直在医院里呆著,他的眼镜已经很久没戴过了,每次等待自己脑袋开机时,席玉川只能被迫一动不动呆楞在原地,连自己的专注力都会下降,要季眠重复两遍才能听清他说的话。
“之后做什么……可能继续当店长吧?我做小蛋糕还挺有天分的。”
“但是你之前是天才誒……”
席玉川无可奈何地打断面前少年急切地反驳,神色异常地平静,
“季眠,我也没有办法接受我变得平庸的,我现在已经很幸运了。”
他还活著,这已经是很好的安排了。
季眠訥訥住口,突然想明白什么,望著席玉川平静倦懒的面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直到迟云庭来接他回家,他才將自己心头那些话说跟自己身边的男人听,
“我之前总是认定,所有人听过席玉川的事,只要听过的,都会为他感到可惜,但是现在才发现,別人都这么认为,他自己怎么会就这么平淡地接受呢?”
迟云庭牵著他柔嫩的手,耐心地当一个听眾,他们此刻正在迟宅的玻璃房里散步,里面被培育好的玫瑰正开得旺盛,枝繁叶茂。
季眠盯著脚下的那寸土地,慢吞吞往前走著,
“他其实更不能接受自己现在这样吧?”
季眠看过医生给的完整报告,omega共情能力强,心思敏感,他几乎没有办法一口气完整看完这份检查报告,
除了颈后那块最为狰狞的伤疤,他身上的陈年旧伤也太多了,最严重的就是他右手的手腕,手筋曾被挑断过,即使后期得到救治,但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完好无损。
季眠其实对於席玉川的手伤有预感,从之前他给蛋糕裱时,哪怕图案简单,用时也不长,但右手还是会在放鬆后不自觉颤抖,
但是这个检查结果还是不由得让季眠一惊,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席玉川没办法做实验了。
季眠还想过,等席玉川出院后,他想继续在科研里深造,自己可以给他组建一个实验室,自己有的是钱,这不算难题。
可是,他没料到席玉川有这么严重的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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