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笔墨?”
既然说清楚了,乾脆写下来。
今日陪著沈清扬归寧,灵竹那边不好交代,將两人的协议写下来,拿给灵竹看,灵竹非但不会怪他,反而会开心坏了吧。
“有。”沈清扬从抽屉里拿出笔墨,亲自在一旁磨墨。
寧泽翰將两人的协议写了下来,还写了一张放妻书,盖上私章。
沈清扬掏出自己的小章,签上姓名,盖了上去。
一式两份,一份寧泽翰保存,一份沈清扬保存。
协议已成,两人在律法上,已经没有了关係,只不过为了世子的前途,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布。
收好协议之后,沈清扬打了个呵欠。
她有些困了,准备送客了。
寧泽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既然我们已经是同谋关係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告知与我。”
沈清扬呆呆地点了点头:“妾先谢过世子了。”
说完,傻傻地看著对方。
寧泽翰抿了抿唇:“今天如果没事,我走了。”
沈清扬竟然有些如释重负:“世子,妾送您到门口。”
寧泽翰说著要走,可是步子却踌躇得很,走了半天,都没迈出正房大门。
不由心里暗骂,真是笨的可以。
现在就赶他走,明儿怎么和母亲交待,还有喜帕,现在都没交上去。
他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对了,喜帕怎么办?”
沈清扬这才想起,国公夫人还等著她的喜帕。
“对了,还请世子等一等。”
她將白色的喜帕拿出来,还拿出一把剪刀。
可是,剪刀对著食指,手抖了半天也没割下去。
最后,才可怜巴巴地抬起眸子,小声哀求:“世子,妾怕疼。”
寧泽翰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食指,“割我的吧。”
“今后,在我面前,不用这般逞强。”
沈清扬踌躇地眨了眨眼,“世子不怕疼吗?”
寧泽翰神气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鄙夷:“区区几滴血,男子汉,怕什么?”
沈清扬一点也不客气,拿著剪刀割了上去。
狗男人,受死吧!
鲜红喷溅而出,落在白色的元帕上,好似雪地里绽放的梅。
寧泽翰的手上被割了好长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虎?!
寧泽翰眉心皱起来,刚要发火,就对上了一双美眸。
“世子,你好厉害啊!”
眼神里的倾慕与崇拜之情快要满溢,仿佛在黑夜里寻见了最璀璨的星辰。
“妾第一次见到像世子这般勇武之人。”
“世子身上这股英勇无畏的气度,著实让妾钦佩。”
寧泽翰一下就释然了,眉心舒展开来,脸上带著一丝愉悦,手指上的伤口仿佛成为了自己的军功章。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被人崇拜。
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男人相处的时候,吹捧他,肯定不会有错。
“哎呀,血越流越多了。”
沈清扬被嚇坏了,一时间找不到东西止血,抓住对方的手指就含了上去。
寧泽翰身体一颤,耳后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