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一点。”沈清扬在她腰上拧了一把：“你好紧绷啊。”

“来，跟我学，深呼吸。吸气——”

“呼气——”

晨曦笨拙地学著沈清扬，渐渐的，真的好似放鬆了下来。

其实上辈子，她比现在还紧绷。

世子的冷落，搞得她每天都很紧张。

初为人妇，不得夫君喜爱，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女来说，感觉天都塌了。

她终日以泪洗面，浑浑浊浊度日，总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一边祈祷世子能迷途知返，一边希望父母出面交涉，让长辈给世子施压，让世子回心转意。

从来没有想过靠自己，將世子留在漱玉苑。

“少夫人，我好羡慕灵竹姑娘。”

沈清扬原本平躺著，听到这话，转过身看向对方：“你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运气好，能轻易得到世子的爱。”晨曦眼神呆滯地盯著屋顶。

沈清扬“噗呲”一笑：“傻子，被爱啊，从来都不是一种幸运。”

“那是什么？”

“当然是能力。世子愿意为她和父母作对，说明她能力很强。”沈清扬翘起脚尖，孩子气般地晃来晃去，白得晃眼。

“夫妻之间，也是有一种制衡关係，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被爱，永远都是有能力之人的特权。”

晨曦再一次听到这样荒唐的言论，已经没有第一次那般惊讶了，“少夫人，要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让世子心甘情愿留宿在漱玉苑？”

沈清扬笑道：“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来。”

晨曦愣了愣，“为什么？”

“有一种动物，叫做黑猩猩。雄性黑猩猩能隨时隨地和不同的雌性黑猩猩交配。”

晨曦不知道什么是黑猩猩，但听对方描述，应该是一种类似於猴子的动物。

沈清扬的声音很柔，娓娓道来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沉浸其中。

“男人啊，和黑猩猩很像，他们口中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找的藉口罢了。”

“要是灵竹姑娘不能生育，世子绝对不可能和她廝守一辈子。”

“更何况，在一夫多妻制的社会，一个男人要对女人忠贞，多么可笑。我並不是说没有这样的男人，接触过一次，我就敢断定，世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男人都是心的，只不过在面对心爱女人的时候，会顾忌对方的感受，但，一点也不影响他心。”

这句话晨曦还是听不懂，但她觉得很厉害。拼命记下来，说不定等到哪天，就醍醐灌顶了。

两人正说著话，怜叶来敲门：“少夫人，荣国公世子夫人来了。”

“沐凝来了，快请她进来。”

晨曦赶紧坐起来，將沈清扬从床上扶了起来，帮她整理衣衫。

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李沐凝上门，发现世子还没和她圆房，安慰她，邀请她去温泉庄子，然后她意外和萧洛......

晨曦凑到沈清扬耳边，悄声道：“她约你去温泉庄子，千万別去。”

沈清扬笑道：“为什么不去？”

她当然要去。

她不仅要去，还要搅得李沐凝一家家破人亡，以报上一世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