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泽翰被楚御凛留到很晚,刚到別院,还没来得及歇一歇,晨曦又过去喊人:“世子,少夫人有些不舒服,想见一见世子。”
管灵竹闻言,柔柔地笑了笑,私下里却轻轻推了寧莹莹一把。
寧莹莹在摄政王那里等了半天,早已累得浑身酸软,不屑道:“病了找医师,找我哥干什么?”
寧泽翰也有些疲乏,楚御凛气场强大,光是应付,就去了半条命,“南风,去找个医师给少夫人瞧病。”
管灵竹笑道:“世子,你去看看吧,虽然世子不是医师,说不定瞧上一眼,沈小姐就痊癒了呢。”
晨曦垂下眼帘。
这管灵竹看似面善,明里暗里都在挤兑少夫人,暗讽她装病爭宠。
寧泽翰这个傻子还以为她善解人意。
在管灵竹的劝慰下,寧泽翰还是跟著晨曦去了。
看著寧泽翰的背影,管灵竹心中冷笑,人去了有什么用,要吃到嘴里才是本事!
等你发现不管怎么撩,世子都起不来的时候,你再哭去吧!
~
正房里,只墙角点了盏灯,丝丝缕缕的香气混合著暖色的光,给空气增添了一抹曖昧的基调。
芙蓉帐里,暗香浮动。
寧泽翰原本还有些不情愿,但闻著这熟悉的撩人的香气,看著床上那娇弱的人儿,心肠瞬间软了下来。
“清扬,你怎么了?”寧泽翰坐在床边,握著一双纤弱的柔夷,心旌有些荡漾。
沈清扬撑著身子,斜倚在软枕上,“不知为何,头有些晕。”
她的脸色有些白,一头绸缎般的长髮四散开来,柔弱得仿若一阵风就能吹散。
原本殷红的唇色也淡了几分,眸子透著盈盈水光,给人一种近乎完美的破碎感。
寧泽翰这才发现,原来美人生病,更是这般惹人爱怜。
他倾身將人扶起来半坐著,看到包裹严实的上半身,有些失望。
“要不要唤个医师瞧瞧?”
沈清扬微微起身,轻轻摇了摇头:“见到世子,妾好多了。”
繾綣的眸子盈著水光,梨一枝春带雨般诱人。
寧泽翰不禁自责,这段时间和管灵竹在一起冷落了对方。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身子也热了起来。
“世子,妾起来伺候你更衣。”
沈清扬挣扎著要起身,却又被寧泽翰按著躺了下去。
“你快躺著,別起来了。”寧泽翰一阵心猿意马:“今儿,换我来伺候你吧。”
寧泽翰主动拿来茶盏伺候沈清扬喝水,又伺候她躺下,帮她掖好被子,寧泽翰才去叫人打水沐浴。
沐浴完,两人相对躺著,寧泽翰问道:“清扬,你老实说,你这病究竟是怎么了?”
他自以为对方是因为吃醋才装病,有些得意於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也急於求证自己的重要性。
男人就是这般普通,还这般自信。
沈清扬弱弱道:“昨日,吴状元忽然就出现了,妾觉得有些冒犯。”
说起吴状元,寧泽翰也有些不悦。虽然给清扬介绍良人这事是他提出,但灵竹擅作主张,事先没有徵得他的同意便把人叫来,实在让他不喜。
“今后提前告知你好不好?”
“还有些话,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沈清扬垂著眼帘。
“你讲。”
“灵竹小姐说,吴状元前途无量,妾高攀吴状元了,妾没有瞧上吴状元,是因为妾眼光太高,她还劝妾別这么好高騖远......”
话没说完,一行清泪顺著脸颊滑落。
病弱、破碎、又委屈。
寧泽翰一颗心被揪了起来。
他对沈清扬深信不疑,自然恼上灵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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